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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想，在各类知识以各种便捷的方式，记载于书籍、网络等等地方，任由人们索取，一个人从小到大、再到老去死亡，但凡是始终爱好读书的人，有多大的可能完完全全地避开任何神秘学相关的文字——甚至包括了西游记、封神榜这类神话的改编影视。
不用深入了解，从周边亲朋好友的评论中就可以得知……
老教授就是这种人，严肃、正直、刻板，善于思辨和自我批判，以证据论看待现实，科学外的一切诡秘都是污秽糟粕。
那么反过来说，这会不会是某种人的过度伪装呢？
裴煜一边翻看老教授的私人物品，一边保持思考。
上世纪中后期，老教授刚刚跟随国外名师学习，当时有一个两国合作的国际公共州地的生物考察项目，相当数量的业内知名学者都将参与进来，乘坐核动力破冰船，到极地的冰天雪地中进行考察。参与了这次项目的人中，很多都被永久镌刻在了人类发展的历史碑文上，永垂不朽。
但老教授当时则只是一个毛头小子，被导师强塞进队伍里的。
以极地圈内某部族的文字、不知道是谁写就的日记，里面夹着一张老照片，上面要么是满胡子冰霜、变肥体壮的船员，要么就是各个大名鼎鼎的学者，他们都穿着臃肿的防寒服装，只有一张稚嫩的面孔，想来也是属于老教授的。
裴煜掏出一个木牌，是他偷取了胡尚志血液制作的，写得是‘面见’二字。他用红绳将牌子和照片捆在一起，然后再拿起照片对着光线查看。
年轻时期教授的身后，多了个模糊不清的女人脸孔。
裴煜冷笑了起来。
幼儿园毕业、初中再到高中、进入大学并继续钻研学术，老一辈人通常会将照片归类、妥善保管，这也给了裴煜极大的方便。在拜入那位国外名师门下前，教授的所有照片上都没有诡异出现女人的情况。
而眼前的这些照片中，最初出现女人的时候，是在教授和同期师兄弟的合照中，当然……导师也在场。
随后的照片——
导师在、教授在、有女人；教授在、导师不在、女人模糊；教授在、导师亡故、女人变得清晰无比……
还有就是，老教授和他的恩师两人都有过类似的经历，因此曾被沉迷学术界八卦的人士们津津乐道过——两人都曾大病一场，痊愈后性情大变，学术水平精进、思维模式变得极度……灵醒。
最后的……在发现红化孔雀的这个节点上，再有教授的合影，那个女人从此消失、再没出现过。当然，这时候的照片也不多了，大部分都该是电子档，更何况中间没隔多久到现在、教授就亡故了。
以上种种，再加裴煜所知的……不会再有其他可能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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