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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氏终于醒悟过来，急忙伏地颤抖地跪下。她几乎是五体投地地伏在地上，金灿灿的凤服此时看起来如此沉重。而她单薄娇小的身轻易地就被这凤服的金光淹没其中……
卫云兮回头看着苏仪。苏仪朝她嫣然一笑，眼底尽是得色。
卫云兮心中一叹，深深伏地。耳边的议论声越发大了。
……
封后大典草草结束，慕容修为了平息“先祖之怒”在太庙前足足跪了一个时辰，请了钦天监卜算三卦，等到三卦都是大吉大利这才起身继续举行。只不过封后大典之后，华皇后无旨不得起身，一直要跪到了深夜子时昏了过去，慕容修这才让宫人将她抬了回凤仪殿中。
卫云兮在长明宫中听着秦七的禀报，由着小香轻轻揉捏着她酸痛的膝盖。太庙前闹了这一出，害的众人也跟着跪了一个时辰。慕容修跪的是金丝软垫，她们跪的可是生硬的青石头板，上面还细细地雕了龙和凤凰与各种传说中上古神兽的图案，一个多时辰下来，跪得麻木不能走动的宫妃比比皆是。
她还记得苏仪绝无仅有好心地搀扶了她一把，面上痛色皆无，只有痛快之色。她微微一笑，美艳的面容映着灿烂日光，美得耀眼，她幸灾乐祸地道：“玉牒碎，大不吉也。不知这皇后娘娘到底是怎么惹怒了先祖。”
她说的声音不轻不重，身后的一干宫妃跪得难受都纷纷出声附和，看向那远远跪着的华氏再也没有了半分尊敬。
……
“娘娘。这皇后娘娘的凤印皇上还未交给她呢。”秦七见卫云兮走神，不由悄声提醒。
卫云兮微微一笑：“皇上心中自有主张。以后这事不要再议论了。”
秦七连忙领命退下。卫云兮长长舒了一口气。苏仪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堪堪让那玉牒就这样裂成了两段。要知道这大典前夕，所有大典上用的事物统统都检查过好几遍，玉牒又是用玉匣子装的，闲杂人等轻易不能靠近。
她眉心微微一皱，看来苏仪暗藏的心腹之人越来越多了。若说是华皇后是一头虎，苏仪就是那野心勃勃的狼。两者都不是好与之辈啊……
到了第二日晚间，慕容修脸色铁青地驾临长明宫中。卫云兮匆匆前去迎。慕容修那日封后大典上的气恼还未消，一连几日都阴沉着俊脸，无人敢轻易招惹。
卫云兮迎了他入殿中，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臣妾给皇上更衣？”
慕容修看了她一眼，那犀利的眼神盯得卫云兮也心惊。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半晌，迫人的压力令卫云兮竟有些心虚。
他问道：“你可知那玉牒怎么会无缘无故会碎了？”
卫云兮一呆，轻轻摇头：“臣妾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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