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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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的意思是？”

“好好跟她培养感情，花一样的年纪，又没了母亲，就应该高高兴兴的步入结婚礼堂。”

说完这句话，伴随着剧烈的咳嗽，薄弘苍老的面容上多了几分憔悴跟槁枯，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

这一咳就是好半晌停不下来……

傅凉渊微蹙了眉心，“爷爷，再不按时吃药，我只怕你等不到我乖乖听话的那天。”

“你放心，我就是跟阎王爷打一架，也会亲眼看着你结婚，否则就算是死了，我也没脸去你父亲。”

因为剧烈的咳嗽，老人的脸上有些异样的红，但因为肤色蜡黄，瞧着倒像是一个弥留之际的人，油尽灯枯。

傅凉渊垂下眼睫，“爷爷，我明白了。”

“那就好，那就好，很晚了，你去休息吧。”

薄弘坐在沙发上闭起了眼睛。

老管家在一旁跟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上楼。

傅凉渊只好转身往楼梯走去，只是刚走了几步，耳边就响起了老人家叮嘱的声音，“凡事不能操之过急，你别吓着人家。”

“我知道，爷爷。”

薄弘扶着拐杖，气喘吁吁，嘴角却勾起了笑意，眼底透着股笃定。

至于笃定什么……

不好说。

楼上卧室。

可能是因为认床，季倾睡得极不安稳，翻来覆去，噩梦连连。

傅凉渊站在床边，看着因为翻身而走光的女人，眼底噙着抹难言的神色，像是戾气，又参杂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有人窥视，季倾很快便从梦中惊醒，睁眼的瞬间就迎上了男人凉薄的目光。

四目相对，几秒的沉默。

“醒了？”

卧室里只开了夜灯，昏暗不清，这样光线，她觉得跟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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