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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完了字，张九思懦懦看着周蒙：“周……不，领导，我，我积极退赃，保证不再干这事了，能不能……”
周蒙差点没笑出来，他努力虎着脸，一拍桌子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里能讨价还价？告诉你，等待你的，将是法律公正的审判！”
张九思如丧考妣一般，嚎啕大哭：“领导，我已经把所有的问题都交代了，难道，你非得把我往死里弄？我知道，我以前得罪了你，但你不是说放我一马么？”
周蒙憋着笑，把记事员手里的笔录拿起，往桌子上一拍：“我是没放你一马么？可是，你都干了什么？难道我是说话不算的人么？”
张九思被噎得哑口无言，他被弄到这里，周蒙可是有充足的理由的。
“九思大师，这事不是不可以商量的。”就在张九思感觉万念俱灰的时候，周蒙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张九思的眼里，顿时有了光彩，如果此时有条尾巴，估计早就摇了起来。
“领导，您说，您说，怎么个商量法？”
周蒙前踞耳后躬，笑眯眯让张九思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水。
“九思大师，有点事情呢，需要你帮忙，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了。”
张九思那可是老油条了，见过的风浪多了，对方一句话，基本上就可以断定隐藏着什么样的信息。
周蒙现在如同是捏着他的脖子，一使劲就能要了他的命，这时候还不说啥是啥？但是对方的态度这样好，就说明对方求他办的事情，准不是什么好事，具体来说，肯定是很难办的事情。
不过，张九思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一切都在对方掌控之中，他没有讨价还价的任何底牌。
想了一下，张九思的绿豆眼里浮现出了一股决绝的神色：“领导，不管什么事，只要你开口，我保证能做到。”
“好！不愧是大师，就是痛快！九思大师，在川西有个人，跟我抢生意，但我不方便出面收拾他，我想请您打前站，我暗中配合你，弄了这家伙，你看成么？”
“川西？领导，你怎么在那里……嘿嘿，领导在什么地方有生意，都是正常的，正常的。只不过，那里我人头不太熟，恐怕帮不了您什么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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