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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几岁的老人，何时会下跪？
但现在，他为了席家，为了自己的儿子，跪了。
“爷爷！”舒小绵被吓得不轻，连忙也跪了下去，扶起他：“爷爷你不要这样，你快起来。”
席少霆目光晦暗，伸手去扶老人：
“爷爷，你起来吧，小绵她是懂事的人，她会认真思考的。”
席镇泽恳切的眼睛看着舒小绵，渴望般的问道：
“小绵，你会考虑，会知道爷爷的苦心，乖乖懂事的对吧？”
懂事……
这两个字明明是褒义词，在这一刻却显得那么的可笑，可悲。
舒小绵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心口里像压了一块重重的阴云，压得她喘不过气。
连呼吸，都变得隐隐艰难。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病房，走出医院的。
晃荡的在街上，如同失去方向，浮在海面上的小舟。
彷徨，无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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