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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时音辞耐着性子听她诉了半天苦，见她终于发泄完，才道，“那换我来说。”
“我知道当年的事让你……”时音辞目光流转至她面上，没再说下去，只道，“换我也觉得意难平。”
绣绣瞪她：“不用你惺惺作态！”
时音辞忽然她的打断，继续道：“你有没有想过，当年的我也只是个襁褓婴儿，你的这些遗憾不是我造成的，我没有义务补偿你什么，你要我的位置，我舍给你，并不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欠你的，只是因着母亲。”
“那是我母亲，你母亲是教坊司的乐妓！”
“随你怎么说，你本该有更别样的生活，却非得因着怨愤搅进来这趟浑水，你说你觉得活在我的阴影里，但我觉得是你自己太在意了别人看法了，相府的地位在那儿，你若苦心经营，自会堵住他们的嘴，又何愁下半辈子没有好日子过？可你非盯着我不放，那我丑话说在前面，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我说句不客气的，想做北溯皇后的人太多了，单靠出身，多的是人可以碾压你，凭你，不配。”
“不管你怎么说，我才是正室，你那低贱的出身只能做妾！”
“是吗？”时音辞缓慢的扫过她，也不恼，目光平静的透出居高临下的气势，“可我有的是让他宠妾灭妻的资本。”
绣绣气结，一时没相出怎么反驳她，“你……”
“好了，我的话也说话了，言尽于此。”时音辞说完，也不再再看她，摆了摆手，冲身后今安吩咐道，“你叫几个宫人送她去未央宫安置，莫闹出什么事端。”
“……是，姑娘。”今安听了一场大戏，目瞪口呆，直到时音辞与她说话，才恍惚回过神来。
时音辞转身朝御花园去。
她在这边和绣绣耽误这么久，母亲怕是都等急了。
时音辞加快了步子。
刚过转角，被房廊下靠着红木站着的人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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