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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混沌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干草堆了,干燥且舒适,只是天地间已经不见了玛门的踪影。
他神色沮丧,眉目暗淡。
“如何,如愿以偿的与仇人交手了,感觉怎么样?”
他的老师,魔界圣师孔梦寻姿势慵懒的坐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串橙色晶莹的葡果,每一个都像是璀璨的橙色宝石,他慢条斯理的品尝着,觉得这玩意比葡萄好吃多了。
孔梦寻怀念起上辈子很喜欢的葡萄品种阳光玫瑰,那看着酸涩的绿色果实尝起来竟然有玫瑰的香味。
现在尝到了魔界这种和葡萄长得很像的葡果,孔梦寻总结出来了一个道理,最好吃的葡萄都没有葡萄味。
看见混沌醒了,他懒洋洋的问了一句。
混沌低着头,沙哑着嗓音说道:
“弟子无能,不能手刃仇敌,为父亲和族人复仇。”
战败的耻辱与不能报仇的悲愤如同阴云一样将他的内心笼罩,他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你才几百岁,玛门已经几万岁了,你们都是天资绝世之辈,难道你想这么轻易的就打败他?你觉得实际吗?”
孔梦寻吃着水果,也没有看混沌,就像是在与朋友聊天一般轻松的说道。
混沌沉默不语。
“混沌啊,老师帮他们几个报了仇,却没有替你复仇,你心里会怪我吗?说实话。”
他依旧没有看他。
混沌听闻这句话,先是一惊,下意识的想要否认,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然后苦笑了一声。
“说实话,我心中有一些不甘,也有一些庆幸,只有亲手复仇,才能最大程度上的解除自己的心魇,他们虽然知道自己的丑人死去,但随着实力的强大,终究会留下一个不能亲手复仇的遗憾。”
混沌不愿说违心的话欺骗老师,因为这也是在欺骗自己。
孔梦寻微微一笑,停下了吃果子的动作,混沌说的很对,爱一个人与复仇,都是不能假手他人去做的事,否则会抱憾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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