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马颠醒的。
先前，过度的流血和极大的疼痛导致我失去了意识。现在醒来，我花了半分钟的时间稳住精神，理解了现在的状况。
武访枫正坐在前面驾马狂奔，我坐在她身后，瘫在她的背上，我的身体被一根绳子跟武访枫捆在一起，以防我掉下去。我怀里的柯尔白依然在昏睡。
红鬃马早已越出校园围墙，在马路上左奔右跳。
右臂已经没有知觉了，我用左手摸了摸痛得麻木的右眼——血流不止的右眼带来的痛楚，牵动着整片头皮紧皱，五官扭曲。
“武访枫……”
“主公，请不要乱动，您伤得非常严重。”武访枫察觉到我已经醒来，连忙偏头说道，“我姑且把衣服撕成布条给您简单包扎了一下，您不要乱动！”
“郑泉儿……还有天王寺，赵大力……”
“主公请放心，只要笏板条没损坏，天王寺、郑泉儿和赵大力就不会真正死亡。”
“那……弥牟昆儿呢？”
“……”武访枫沉吟两秒，摇了摇头，“我不清楚。”
毕竟弥牟昆儿和天王寺等人不同。她并不是用笏板子召唤出来的。
我咬了咬牙，心脏像是被数根冰锥贯穿。
半晌我嚼着流进嘴里的血水，开口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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