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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夜幕时,雪终是停了。
纤细修长的手,轻轻的抚过青瓷的茶杯,茶杯里是一杯用冬日里化开的雪煮好的茶。
茶色很清,入口却格外的苦涩。
“沈大小姐这是在做什么?”
煎茶赏雪,自是一番诗意,可沈则宁却在茶里加了些苦果。这杯茶看着清淡香甜闻着味道也是一股清爽,但是喝着却苦涩无比,那种感觉就像是整个人被腌制在黄连缸里。
见沈则宁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他也只好一口喝了。屏住呼吸,让茶水这居流进胃里,不通过舌尖和喉咙,倒也没有那般苦涩了。
“我要记住今日的苦,将来啊,为我娘报仇雪恨。”
她笑得人畜无害,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眯成了一道好看的弯月,“还有你呀,谢小侯爷。等我回去就让桃良扎个小人,诅咒你不得好死。”
“呵,好啊。”
他原是以为沈则宁只是说说,直到看见了那个写着他生辰八字的小人。雪停之时的那一抹笑容,还是僵在了脸上。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一抹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庭院里,宽大而又毛色鲜亮的大氅,还带着酒香茶香。一股混合的香味,闻着清新淡雅,又令人如痴如醉。
“扎小人啊!”
沈则宁的眼睛里闪着光芒,一双眼睛像天上的月亮一样好看,“你看这个,跟你像不像。”
沈则宁手中举着一个巴掌大的稻草小人,用黑色布料缝了衣裳,针脚不怎么样,但还能看的清楚是一件衣裳。用木屑涂了银色的颜料做成了一身盔甲,看着也还像是那么回事。
裴焕的脸色有些黑,融入夜色里倒也是看不清楚。
咬牙切齿道:“像,还真是像。”
夜里的寒风吹起桌边那人的袍子,杏色的袍子绣着白色的云锦花纹,跟裴焕那一身大氅比起来,这一身看着就颇有些寒意了。
谢长风饮尽杯子里最后一滴酒水,朝他晃了晃:“你今日同我爹喝酒去了?啧啧啧,原来裴大将军也会控制不住自己要去饮酒啊。”
裴焕从不饮酒,军中纪律严明,从上到下禁止饮酒,一旦被发现就是重罪,尤其是身为三军首将的裴焕,更甚。
“是你爹喝的。”
谢长风撇了撇嘴道:“你可真无趣。”
“你倒是有趣,大半夜的在这里欣赏巫蛊之术,这可是重罪。”
“这算什么,你们俩的都烧了呢。”
沈则宁笑着走过来往桌上一坐,脸上笑盈盈的看着他们二人:“我公平吧,你们两个人一人一个。”
两个稻草扎的小人,背后分别写着谢长风和裴焕的生辰八字。鲜红的火在铁盆里将两个稻草小人烧成了灰烬,颤动的火苗是跳动的心脏,星星之火想要燎原,承载着一个微末的念想。
“管用吗?”
谢长风倒是有些好奇,都说这巫蛊之术是害人的伎俩,身中巫蛊之术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可是还从未见过真正的巫蛊之术。
“不知道啊,试试呗。”
桃良生得一双圆圆的杏仁眼,脸也是有些圆润的,笑起来甜甜的,看着她的笑容就像是吃了冬日里的街头走街串巷的糖葫芦那般甜。天真无比的笑容让人看着也毫无防备感,一身桃色的绒衣,尽显天真可爱。
裴焕小声提醒:“这是重罪。”
“嘘。”
桃良将食指放在唇边,“你少说话嘛,这样就没有人会知道了。”
裴焕面有怒气:“沈大小姐,你教出来的!”
以往只听过沈则宁不修边幅,没想到现在倒是才真的看清楚了她,她竟然就是这样一个人。连带着教出来的身边之人都是这样的,看着倒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没想到却是如此。
“这脾气秉性,还真是像沈则宁啊。”
“毕竟近墨者黑,沈则宁可是快上等好墨啊,够黑。”
“有道理。”
裴焕和谢长风一唱一和,当着正主的面编排起来了。
沈则宁撇嘴,冷哼一声:“桃良啊,诅咒他们!”
“诅咒他们!”
桃良也冲着他们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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