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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学校起床的哨声还没有吹响，雅丹就有点内急，急急忙忙披了衣服就往公共厕所里跑。
四周起了一层薄雾，走在晨雾中，有种凉凉的感觉。小鸟也在开始歌唱，虽然听不懂它们在唱些什么，但心情却开朗了不少。
宿舍跟公共厕所有一定的距离，是用一条不宽的小路连接，路的表面用红砖铺贴，这样下雨天就不会弄脏鞋子。小草生命力是特强的，只要给它一些空间，它就会不遗余力的往上长，路面的砖缝中就长出了一些不知名的小草，不时勾住雅丹的脚，她用力踢了踢，大喊道：“这讨厌的小草，一点也不通人情，挡我的道。”
雅丹边骂边走，一会就来到了厕所旁，厕所分两间，砖瓦结构，每间靠内的墙开了三个长形的窗户，窗户内由长木条橫放固定在两头，安装时长木条形成了一个夹角朝上，从而既可通风又可以挡住外面的视线。近门的地方是男厕所，远门的地方是女厕所，门前用一堵砖墙挡住厕所的进门，从而起到门板的作用。两头各写了一个大大的男字和女字。那时的公共厕所都是蹲位的，每个蹲位用砖墙隔开，形成一个半密闭的空间。
雅丹解决了生理需要，正准备起身。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不复返呢？”
有人正在背一段朱自清的课文《匆匆》，背书声由远而近，到厕所门口时戛然而止。
雅丹听声音推测是彩香。“怎么她也这么早出来上厕所？”
雅丹在心里想。
雅丹故意咳了一声，提示有人在厕所里。
“哪个？怎么这么早呀。”
“我呢，彩香。”
“啊，雅丹，是你呀。”
“是的，昨晚胃有点不舒服，早起来解手。”
“你怎么也这么早？”
“不早了，寝室里的人大都起来了，去操场那里看书去了。”
“我走了。”
雅丹跟彩香打了一声招呼。
“等我一下，我解个小手。”
“那就快点，我在外面等你哈。”
“好。”
一会儿，彩香从厕所里出来，追上雅丹。
小声说：“昨晚有同学对我说：‘我们班有人给肖老师写情书，’你信吗？”
“你在讲古（方言：就是不可能的事），我才不信呢。”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跟你说说而已。还有人说肖老师喜欢你。”
“这些人就不是好东西，天天嚼舌根。我还说肖老师喜欢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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