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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人告诉我你们是亥时交班，而你们房间里的人恰好是在之前值班的那一批。”
她问王石头。
王石头惶惶然点了点头，缩着脖子，明显有些害怕。
“那你们是交班后就立刻回到房间休息了吗？还是交班后去了别的地方耽搁了一阵子，然后才回到房间休息？”
王石头眨了眨眼，“今、今晚雨大，我们交班前一直在水房那边躲雨，等雨小了一些后才回到寝房的。”
“所以，你们大概在水房多待了半个时辰？”
姜岚问。
王石头皱起眉头回忆了片刻，“倒也没有半个时辰那么久，大概就一刻钟吧，雨小了些就一口气冲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何金在房间里吗？”
“在呀，何金还让刘虎帮着扶他去了一趟茅房呢。”
王石头想也不想就说。
姜岚顿了顿。
“那他们是什么时候回的寝房？”
“何金腿受伤了行动得慢，他俩回来的时候我都快睡着了。”
“那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和平时不太一样的声音？比如金银玉石磕碰的声音？你的床是与何金并排的吗？”
“不是并排的，何金跟刘虎挨着的，何金的床铺另一侧是靠窗，至于金银玉石的声音……我就没太注意了，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快睡着了。”
王石头仔细想了想才敢答话。
姜岚于是让他先在房间里好好歇着，自己则又去找了刘虎。
“王石头说，你们回寝房后，何金让你扶着他去了一趟净房？”
她问刘虎。
刘虎点点头。
“这么说今晚你一共扶着他去了三次净房？”
刘虎再点点头，眼中浮现出疑惑。
“你确定每一次都是寸步不离的陪着他的吗？”
姜岚语气沉了一些。
之前，刘虎曾说过上次去净房的时候是一直跟何金待在一起，但前两次是怎么回事就不清楚了。
刘虎当即说：“第一次的时候何金说要拉肚子，就让我把他扶进隔间就行了，我也没受得了那味儿，就在净房外等着的，第二次嘛，何金把裤子弄脏了，托我去取了一条干净的裤子来，其他时间倒是都寸步不离陪着的。”
“他大概拉了多久的肚子？”
姜岚问。
“差不多有……两刻钟？”
两刻钟！
姜岚听罢，匆匆往净房去了一趟。
因为水手们的大小解都在这里解决，有时候又接连两天不会靠岸，所以这净房修的十分宽敞。
之前她只顾着查看李三死亡之前留下的痕迹，倒是没仔细将净房整个给观察一遍。
现在这一观察才发现，净房开着两扇大大的窗户。
她忙从窗户探头出去瞧。
发现这上头是有檐的，而且……就在净房下面，她还发现了一套湿透了的衣裳！
她探出身子去将那套衣裳拿起来，展开看了看。
发现裤子和袖子上都沾染了一些血迹，虽然因为被淋湿的关系而有些模糊，但，还是能判断大腿处有一片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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