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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方怀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甚至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看着顾瑾瑜，也不知道是怀疑自己听到的，还是怀疑顾瑾瑜这话的真实性。
顾瑾瑜这……
说的是他的母亲。
是那天他见到的那个风韵犹存的贵妇。
她会做出这种事情？居然想溺死自己的孩子？
怎么可能？
方怀虽然没有说话也没有比划手语，但他的神情变化其实已经回应了。
无声胜有声。
顾瑾瑜自嘲一笑，不急不缓地又说：
“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对吧？我也希望是我记错了。
那时候我五岁，他们都以为我还小，不记得了，其实我一直都记得！一直！”
听着顾瑾瑜在一直这两个字上加重语气，方怀心头一紧，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如鲠在喉，才意识到自己其实说不出话。
如顾瑾瑜这样表面风光霁月的人，心里有难以跨越的坎。
方怀也有。
那道坎，也是导致他无法发声的根本原因。
某种程度上看，方怀竟觉得自己和顾瑾瑜有同病相怜的地方。
不过总归有实质差异的。
顾瑾瑜和母亲虽然关系僵硬，但至少他的母亲还健在，还活着。
而自己的父亲……却已去往天国。
想到这儿，方怀不免有些伤感，伤感之余还有无奈。
所谓子欲养而亲不在。
这话套用在自己身上肯定合适，但套在顾瑾瑜身上，可能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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