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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
方怀和顾瑾瑜都不约而同看向对方，四目相对，仿佛有千言万语从彼此的眼神里无声诉说，可两人都没有开口。
最后。
两人都不约而同笑了。
还是顾瑾瑜先开的口，脸上笑意盎然，全然没了先前的消沉颓丧。
“第一次合弹，比想象中得还要有默契！”
方怀唇角微扬，却没有顺着话题接，而是望着顾瑾瑜的眼睛比划道：“你看起来心情好了不少。”
“那当然！有酒喝，有你弹曲子给我听，哄我开心，当然得高兴起来！”
略作停顿，顾瑾瑜的语气变得认真而诚恳，
“谢谢你，阿怀。”
对于阿怀这个称呼，方怀已经听惯了，虽然身边的人都是连名带姓喊他。
但只要顾瑾瑜别用揶揄的口吻喊他小怀怀，他觉得，阿怀是可以接受的！
方怀也跟着笑起来，一边比划着回答：“不客气，这是作为朋友应该做的。”
顾瑾瑜嗯了声，想说：你可真像个暖心小天使，但怕这话说出来会让方怀不快，觉得自己又在故意揶揄他。
只能转移话题。
“这好像是第一次听你弹钢琴，从小学过么？”
顾瑾瑜说的没错，认识这么久，方怀的确是第一次在人前弹奏钢琴，之前都是电子琴。
两者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没有。”
方怀摇头，看了一眼黑白琴键才缓缓比划手语，
“我姥姥是钢琴老师，都是她手把手教我的，并没有让我因此谋生的意思，只当是陶冶情操。
我也只把这个当做宣泄情绪的工具，心情不好才弹。加入乐队后，才体会到音乐也能让人产生成就感。
说起来，要谢谢你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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