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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皇城会所里，灯红酒绿。
顾瑾瑜坐在卡座角落，盯着酒杯发呆，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之中，仿佛和周围的喧嚣旖旎完全隔绝。
秦加贝凑过来，在他膝头拍了下。
“难得出来放松，发什么呆？”
顾瑾瑜回过神，面无表情看向秦加贝，“最近有什么消息么？”
秦加贝自然明白这问的是什么，当即摇头，无奈道：“没有，简直跟大海捞针一样，凭空消失的人不好找啊。”
这些年。
顾瑾瑜一直都让秦加贝帮忙找人，找方怀。
十年前，他出国后，让秦加贝帮忙安排人暗中保护方怀，人还没派出去，方怀自己想消失不见了。
真的就跟消失了一样。
再也找不到了。
秦加贝多方打听，排除了方怀被人偷偷弄死的可能，想着他可能是借缉毒烈士遗孤的身份，把自己藏起来了。
虽然如此。
但一直没有放弃过，总想找到他。
顾瑾瑜眼里有一闪而逝的失望，很快就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茫然与恍惚。
“我今天看到个和他很像的人。”
秦加贝闻言，害了一声，语带调侃，“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又看走眼了吧。”
顾瑾瑜没说话。
看见某个人很像方怀，然后追上去确认，发现不是。
这种事，顾瑾瑜干过好多次。
秦加贝都见惯不怪了，觉得顾瑾瑜今天也是看走了眼。
其实顾瑾瑜自己也不确定，他当时忙着打电话，分不出心神去打量那人，不然可以好好看看。
或许是真的看走眼了吧。
十点刚过，顾瑾瑜便离开会所，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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