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游园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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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州，巨石与地面的碰撞声响彻云霄，启州坚固的城墙一角骤然崩塌。文济才整洁的衣服早已被身上的血染红，脸颊也被飞箭擦过，伤口触目惊心。他看着周围因受伤一蹶不振的将士们，和不断袭来的利箭与滚石，咬牙夺过旗帜，爬到城墙上用尽全力挥舞，“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呼衍瑾与虞弃在高处骑马观战，看到文济才笨拙地举着大渊旗帜，忍不住感叹，“阿弃，真的会有傻子不怕死啊....你说他那么执着干什么？若大渊在意他们，援兵该来早就来了，何必死撑。”

虞弃黝黑的眸子凝着冷淡和疏离，他用弓箭瞄准远处文济才手中的旗帜，言语冷如刀锋，“因为他太傻，对别人抱有希望，有了希望，必然失望。”就像他一样，贪恋别人的救赎，其实别人只把他当一个可有可无的垃圾。

他深邃的眉眼微眯，箭矢迎风而射，眼瞧就要击中旗帜，却被另一方飞来的箭打偏，射在了一旁的石墙上。

呼衍瑾觉得新奇，虞弃的本事他是见过的，初立东夏时，虞弃与他回到塞北平定内乱，起初有很多人因为他的血统而不服气，总是找他的麻烦，可他们没几天就被他打得服服帖帖，他也从中郎将快速地爬到将军的位置。只单单说骑马射箭，他在塞北都是拔尖的人物，没想到大渊居然会有人让他吃瘪。

“哈哈哈哈哈……阿弃，你也有今日啊。”呼衍瑾幸灾乐祸地笑道。

虞弃没理他，只是盯着石壁上的箭，思绪好像飘到了五年前的艾兴楼，明媚的阳光，策马奔腾的红衣少年，众人的欢呼，还有笑如灿阳的少年蒙着双眼轻松射出的箭。

一切都像梦一样美好，他也总是反复梦到这个场景，可它们始终不及现在来得猛烈。

呼衍瑾眼尖，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旗帜上的“祁”字，“哎，阿弃，祁家儿郎不是都死在苗疆了吗？怎么还会有人啊……”

虞弃瞳孔微缩，手上握着马鞭的力度加大。

勒泰见状恨不得把呼衍瑾打晕扔马车里，他一个长居塞北的人都知道，虞弃是被祁世子报官驱逐的，要说恨，祁家就是虞弃在大渊最大的仇人，呼衍瑾这个神经大条，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东夏士兵十几人扛着木头，不停地撞击城墙破损的一角，没多久，原来固若金汤的城墙瞬间坍塌。

呼衍瑾挠挠头，显得轻松多了，“打了那么多天，终于还是塌了，阿弃……”

他刚想让虞弃和他一同入城，身旁的人就像安了翅膀一样，只留下一阵风和一脸懵逼的他。

勒泰以为虞弃那么着急地奔向战场，以为他是想报仇，心中为祁世子默哀了一秒，然后也跟着去了。

虞弃到了作战的围帐中，就听指挥使开心地同他禀报:“将军！我听前方士兵来报，祁家世子受伤了，祁家一时无主！现在是我们强攻取胜的最好时机！”

指挥使听报告的士兵说，城墙坍塌时，祁家世子为了保护文济才，不慎受石块砸伤，有关虞弃死敌的事，他自然要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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