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黄昏。
起了一阵风，院子里的枫叶落了几片，林书坐在树下磨药，离渊送东西回来看到，便走了过去。
“今日……情况如何。”
林书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影子，语气平静。
“同昨日一样。”
“你……先前说准备离开时，是否已经料想到会有这一天……”
离渊握着剑，这句话陆陆续续从他唇间流出，带着一些隐忍的克制的语调，听的人毛骨悚然。
林书停下手里的东西，绷直了身子。
“何意……你以为她醒来之后我就想离开了？”
这话确实是这个意思，但他并不是责问，他只是觉得那几日林书格外谨慎的样子就有端倪，但是他又不敢问。
“我……”
林书拍了拍叠放在膝盖上的衣摆，悠悠地站了起来，余光朝后一瞥。
“她的命本来是留不住的，是邡煜勍在我面前跪下，而我刚好带了那本蛊术经传，他知道这事告诉你你会阻拦，所以就秘密让人去了南疆和北疆的少数民族部落，威逼利诱也好，还是高价收买也好，总之他把我要的东西带回来了，我当时就说过，只能尽力一试，他同意了。醒来之后我也说过，一切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她身子虚，很可能只是回光返照……”
两人说了许久的话，直到天边的白彻底散去。
“邡煜勍早就把你当亲生兄弟了，他瞒着你就是怕你反对，你不用去追问。”
离渊失魂似的点点头，他早就知道。
“我知道，只是……她真的没办法救了吗？”
林书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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