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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到屋子里，就是满满的凉意。
玄烨正在俯首在批阅着奏折。
听到门开的声音，玄烨下意识抬起头，就看到了楚然进来，语气带着几丝不满，“怎么今天还是来晚了一些？”
楚然心知他肯定是要问的，就先走到中间对着玄烨恭敬福了福身子，“奴婢见过皇上。”
玄烨低着头，手上也没停下来，轻声，“恩”了一声就让楚然起身了。
见玄烨不再说话，楚然也不敢说什么话。
在这几天里，她对“皇上”这两个字感慨万千。
因着“皇上”两个字，雪嬷嬷多次退让。
因着“皇上”两个字，雪莹将她被子打湿。
因着“皇上”两个字，雪静甚至想对她下手。
因着“皇上”两个字，她被送到值庐，被值庐众多宫女排挤孤立。
尤其这个皇上还是楚然刚拍的清宫剧的男主原型——康熙帝。
见楚然呆站在下面也不说话，玄烨又问了一遍，“怎么今日来晚了一些？”
楚然低下头，缓声道，“愿皇上见谅。”但又只字不提在值庐里发生的事情。
玄烨手中的笔停住片刻，抬起头来，将身子往背后一靠，双眼看着在下方低着头的楚然。
现在这个样子，又不像了。
她不应该这般恭顺听话的，应该更肆意几分。
玄烨用手揉了揉眉心，瞥了眼楚然，漫不经心道，“先将食盒放一边，过来帮朕研墨吧。”
楚然应了声“是”，就翩跹几步到了玄烨旁边。
拿过一边的砚台，先将清水滴入砚面，拿起放在旁边放在墨床上的一支墨，便手握住墨锭，让墨锭在砚堂上不断画起圆圈，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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