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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光的脑海中回忆起了自己曾经和那个女孩一起玩耍的场景：“怎么了？是什么病，什么时候能治好？”
姜俊涛抿了抿嘴没有说话，顾文笛的脸上也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杨光没有理解两位大人的意思，依旧着急地问道：“姜叔，她到底得的什么病啊？”
顾文笛说道：“那要不要给孩子带点东西过去？”
姜俊涛握起了酒杯，刚准备喝的时候才发现杯子已经空了：“哎，不用了。杨院长说那孩子现在已经没法吃东西了，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听到这儿，杨光的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死亡这个词对他来说非常近又非常远，但却从未亲眼目睹过。
晚饭最后以三人的沉默收尾，杨光的脑海中依旧不断回忆着自己小时候和福利院里的孩子一起玩的场景，这些回忆充斥了一整个晚上，渐渐地将杨光带入了梦境。然而在这些记忆的片段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可怕的场景。
一个浑身湿透的长发少年在杨光的面前活活将一只流浪狗给打死了。
杨光猛地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但片刻后听着窗外的雨声以及姜俊涛的鼾声，思绪渐渐被拉了回来：“只是个噩梦.......”
第二天一早，姜俊涛夫妇就带着杨光一起回到了杨光所在的福利院，许久不见，福利院里多了许多的新面孔。几个孩子在见到杨光之后都激动地围了过去，孩子们一下子就玩了起来，不少人还拉着杨光问他关于学校的事情。
另一边，姜俊涛夫妇来到了杨院长的办公室内。虽然只过了几年的时间，但杨院长看上去却老了很多，脸也瘦削了不少，泛着一种病态的白，白得没有血色。
姜俊涛掏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杨院长说道：“院长，这些你拿着。这都是我还有我们那几个工友攒的，我知道最近孩子们的病要花不少钱，你拿去用就是。”
杨院长收下了钱，但表情依旧十分凝重，他长叹了口气没有说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又强忍了回去。
“杨院长，您.......这是怎么了？”姜俊涛问道。
顾文笛侧过头看向一旁的桌上，桌面上放着好几张被揉得皱巴巴的病危通知书，上面监护人一栏全都签着杨院长的名字。
“都是我太没用了........”杨院长揉着眼睛说道。
姜俊涛和顾文笛不敢想象，这双沧桑的眼睛目睹了多少生离死别。
“这和您没关系，要错都是那些抛弃这些孩子的父母的错。”姜俊涛抬高了嗓音说道，但却又像是试图用大声说话来掩盖自己的哽咽一样显得欲盖弥彰。
一旁的顾文笛说道：“我们先去看看孩子吧，在哪家医院来着........我们带了点东西想送给他们。顺便再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嗯.........”杨院长转过头的时候看到了已经在门缝外偷听许久的杨光，哪怕只是个6年级的小学生，见到此情此景想必也知道了什么。
姜俊涛说道：“小光说他也想去，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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