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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战拿过余元手中信笺时，剑眉深深皱在一起。
柳洲言连夜来的信函，却说了一件与沐尘岚无半分关系的事。
沐尘岚出事，他知道，可他只能让柳洲言去做，他忌惮着太后若是知道沐尘岚和他的关系会对沐尘岚不利。他从来没有这么想摆脱太后的禁锢。
凌战揉了揉眉心，吩咐余元：“去将京城黑市的老板玉脂接进宫来，封正二品昭仪，赐封号‘玉’。”
余元称是，又说：“君上，灵昭训在外面侯了多时了，说是君上政务辛劳，亲手炖了血燕来。”
“灵昭训？”凌战想了想，是那个长得像沐的宫女想容。当时一时昏了头封了她，可免不了太后一阵询问，他一一搪塞过去了，也算是有惊无险。
越想越烦，凌战放下手中的折子，让余元带她进来。
灵昭训进来时，小心翼翼的，似乎还未摆脱宫女时候的拘谨。凌战让她过来，灵昭训乖顺过去除去了护甲，替他揉着眉心，凌战闭着眼深思。
过了会儿，问灵昭训：“在绯烟阁可还习惯？”
灵昭训放缓了声音，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托君上庇佑，一切安好。臣妾炖了燕窝，君上可要尝尝？”
凌战摇头：“有那份心就好了，旁的事有余元，你也不必太操心。”
灵昭训：“余元对君上孝敬是余元的事，臣妾对君上的心与他不同。”凌战睁眼看了她一眼，眼底生出一丝笑意。
“你倒是伶牙俐齿，连这份脾性都像他。”
灵昭训露出疑惑的神情，凌战也不再说，又合了眼。灵昭训见他不说，也不便再问。
一旁的蜡烛突然迸出油花来，惊了灵昭训一跳。凌战也醒了过来，看了看时辰叫了余元来。
“扶灵良媛回去歇息。”
余元一听，应了，“恭喜良媛。”
晋了位分，灵良媛福身谢过凌战，垂着眼扶着余元下去了。
凌战小憩一阵也回了精神，要去拿折子，却看见灵良媛落下的金丝琉璃护甲。护甲映着烛光泛着暖融融的光泽，如此尖锐的物件似乎也多了几分柔软，看着看着，凌战露出清浅的笑意来。
出了御书房，灵良媛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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