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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逆境而生
她记得前世里李褚浚称帝之后，李褚承便失踪了，当时坊间流传了许多故事，但没有一个是符合她印象中的李褚承。此刻看他也不知是无心皇位，还是无缘。
“是我唐突。”楚凌月笑道：“殿下久居宫中，自然明白这些龌龊手段。只是您好歹是个皇子，也有人会对您用这些手段吗？”
“处在越高的位置，就越是危险。越是危险，这些手段便会越多。”李褚承的眼神有些深远，望着远方微微出神。
楚凌月默默地在心里将这句话念了一遍，再抬眼看向李褚承时，目光里已经有了不同的东西。
他在皇权中挣扎了这许久，确实也是看透了世事和人心，当年的失踪，也不知道是否会发生在以后。或许是突然看透，或许是失了自己毕生追求的东西，一心赴死……都有可能。
“这一杯，敬殿下。”楚凌月伸手执起了茶盏，在李褚承的杯沿上碰了碰，特意压低了自己的杯沿，以示恭敬。
李褚承看见了，眼神闪了闪，伸手拿起了杯子，笑了笑道：“敬我什么？”
“敬殿下如此看得起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子，喝茶乃雅事，我一个俗人着实辜负了这茶香。”她仰头喝下。
李褚承一愣，也笑了起来，仰头喝下，看楚凌月的眼神里多了欣赏。
楚凌月伸手又倒了一杯，犹豫了一下，再一次和李褚承的杯子轻轻一碰。
李褚承看着她的动作，不出声，静静等着她的话。
楚凌月开口道：“这一杯……敬往事。”
“往事？”李褚承看着茶水：“谁与谁的？”
“我们各自的。”楚凌月掩了目光，低头喝下。
他曾经或辉煌或黯淡或起伏或平静的往事，还有她曾经折磨苦痛悲凉多舛的命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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