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是心非地道歉：“是我不好，你明明不想说，我还不依不饶地追问，对不起。”
她的声音染了哭腔，忽闪着瞳孔，撇开视线，眼泪掉下来，赶紧抬手擦掉。
萧靖然皱眉，受不了她这个样子。明明心里在生气，却勉强自己道歉，她什么意思？
程惜蕾掀开被褥，起身穿上裙子、套上靴子。
萧靖然拉住她，“程惜蕾，你忽然哭什么？别这样。”
“没怎么，你放手，我要回家。”程惜蕾掰他手。
萧靖然攥得紧，脸上含着隐忍，声音冷厉，“我问你忽然哭什么？！我不过就问问你为什么这么上心，你就这么生气吗？你就觉得这么委屈、这么受伤吗？”
程惜蕾指尖一紧，猛地扭头，“难道我连哭的自由都没有吗？这种事情是我能控制的吗？”
她抽咽着，“知道你讨厌我哭，我躲起来不让你看见，不碍你的眼还不行吗？！”
萧靖然瞪大眼睛看着她，没料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无比委屈又心酸的话。
没错，他是看不得她哭，但绝对不是她想得那样，可是这种事情，他要怎么解释？
萧靖然闭眼眼，吐出一口气，耐着性子说：“程惜蕾，你是猪吗？能不能别总胡思乱想？”
“是！”程惜蕾一口应了，“我就是猪，我没你聪明，我笨、我蠢、我傻，你娶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有一大堆毛病了不是吗？！现在受不了了是吧？！你……”
“闭嘴！”萧靖然怒呵，“程惜蕾你给我冷静一点！我不想和你吵架！”
程惜蕾哭得更厉害了，泣不成声，可是音量也同样不轻，“难、道我就想和你吵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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