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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退回到几个小时之前......
“方守英很有可能在今天晚上对谈若涵下手？”略微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严峰问道：“你是怎么确定的？”
“并非是确定，我只是说有可能，”一边观察着附近的环境，林子弈一边说道：“还记得我曾经说过吗，屠杀案中的受害者，几乎全部都是可能与文折柳生前产生过联系的人们，因此如果按照在这个规律推算下去的话，谈若涵的处境相当危险。”
“但是就算如此，方守英也不符合那些连环杀人犯的特征——她只是这家医院的护士，并没有任何心理疾病，因此也没有被文折柳或者其它什么人操控的可能。”思索片刻，严峰便提出了自己的质疑：“而且，实际上我还是比较怀疑你使用大数定律构造出的模型；尽管那些受害人生前的活动范围的确都是以文折柳的宅邸为圆心进行分布的，但是有一点你不要忽视——文折柳曾经担任过高中的心理学老师，甚至是一个班级的班主任，既然凶手想要杀干净与文折柳有关的人，那么那些学生难道不应该是第一时间遇害的人群吗？他又何必放着那么多人不杀，反而去钻牛角尖杀一些跟文折柳仅有微弱联系的商贩或者路人呢？”
“这一点我也很奇怪，但不妨以此为假设进行推理，从而推测凶手的下一步行动，毕竟这也是现如今唯一的可能性了。”将上身的大衣微微整理了一些，从而盖住腰间的配枪，林子弈微笑道：“而现在我之所以会认为接下来谈若涵可能遇害，也是以此为假设推理出来的，至于为什么会是方守英，你可以当作是我的另一个直觉吧。”
“毕竟，她刚刚在谈话中明显想要隐瞒他跟文折柳见过面的事实。”晃了晃手中的钥匙，林子弈接着说道：“所以，今天晚上我可能要在这边过夜了，严队您就不必跟我一起在这蹲点了，我可能需要您帮我联系一下方才来看望谈若涵的那两个人，接下来我可能要调查他们两个的事情——对了，如果今晚真的如我所说，方守英对谈若涵下手的话，那么就证明我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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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摄像头静静地审视着坐在屋内的谈若涵，林子弈只感觉现如今头脑十分混乱，原先明明十分清晰的线索如今却因为这一次行动变成了一团乱麻，只因为那晚所发生的事情，以及谈若涵提供的供词透着一种无法言说的邪气与诡异。
“方守英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你想听听结果吗？”察觉到对方的心思，严峰缓缓地说道：“与你没有关系，你的那两枪一发命中其腿部却没有伤及大动脉，一方穿透其手掌，都是非致命伤，因此从一开始便排除了你过失杀人的嫌疑——而你绝对想不到，她的真正死因是什么。”
“不会是磕到脑袋后引发的脑出血吧。”
“恰恰相反，其头部没有任何创伤，她真正的死亡原因，是猝死，”罕见地没有点上香烟，严峰这一次打开了一盒薄荷糖，随手取出一块放进嘴里，接着说道：“不过这与你的行动完全没有关系，在你开枪前——又或者说在她闯入谈若涵的房间时，她的肾上腺髓质在短时间内分泌出了多到足以致死的肾上腺素，同时大脑也开始产出大量多巴胺，如此大的刺激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的身体能够承受的，所以她很快便心脏骤停导致猝死了。”
“也就是说，在子弹命中她的腿部造成疼痛前，她的身体就已经处于高度兴奋的状态了？”微微皱起眉头，林子弈问道：“世界上有没有发生过类似这种案件的前例呢？诸如罪犯因即将杀人的巨大快感导致心脏骤停？”
“或许有，但我要说的是，方守英的死法绝对不止这么简单，”严峰摇了摇头，解释道：“等过一段时间他们把资料完善了之后，我或许会发给你一份让你看看那段时间她身体产出的激素与多巴胺的数量有多么离谱，哪怕是那些吸毒的瘾君子都没有这么高的数值，我甚至要求他们重新进行一次检测，却被告知这已经是第五次检测出的结果了——五次都指向同一个答案，老实说，这就好像是她的身体突然有了自我意识，然后跳过本人意识的掌控强行自杀了一样，这绝对是最离奇的自杀。”
“也就是说，现在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身体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大量分泌激素，”微微皱起眉头，林子弈点了点头，长出一口气道：“当真是怪事一件接着一件，我这边也遇上了某种奇怪的事情。”
“说说你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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