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见鬼，怎么又是他，他在这里干什么？旁边那个是个女人？”
满脑子困惑，陈海紧挨着墙壁，旁边是洗手的水池，再往旁边看则是一条粗长的水管，连接着上下楼道，稍微有些漏水，沿着墙壁往下渗漏，长此以往，墙壁上也生出了不少青黑色的苔藓。
有股异味从墙上发出，但是陈海丝毫不在意，衣领都粘上了黑乎乎的脏渍，仍旧专心致志地观察着前方的二人。
也不知道他们在交谈什么，林序手上拿着一本老大的书，像是字典，但陈海从没有见过一本漆黑色的字典，体积还格外庞大，比人脸要来得大许多。
天色愈发地黯淡下来，视线却逐渐在漆黑的环境中，适应了亮度。
陈海看见那女人似乎将一个东西交给了林序，而后像是在说什么，大约十分钟只有，她停止了谈话，径直从教学楼走出来，就朝着门口走出去了。
在稍微有些光亮的地方，可以瞧见她穿着一身黑衬衫，面上黑糊糊的倒是看不清楚，而且带着帽子，但是长发束好后扎紧，垂到腰部，看上去着实有些风姿绰约。
暗暗在心里惊叹，陈海本以为江采青就是世上最漂亮的女子，但是一见着瞧不清容貌的人，当下心中女神的地位就要挪动了，即便他连对方的面容都没看出来。
很快，女子消失在大门口。
原先为了避免被发现，陈海躲藏在一楼左手边的教室里，这会儿才悄咪咪地再次溜出来。
可他刚走出来的那一刻，不知是错觉，还是某种真实，教学楼里的温度陡然降低了许多，眼前的黑暗也变得更加深邃，他侧过墙壁。
发现林序仍旧站在原地，头颅稍微扬起，似乎是在凝望什么。
“这个角度看不清楚，还得再挪过去一些.....”
心里抉择着，陈海再次挪腾身子，进而更加往外探出去，这才看见了让他惶恐了十数年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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