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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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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过了一年,在这期间我不曾给司马大叔打过电话,也不曾对我父母讲过拜师学艺的事。直到大年三十那天,我才终于给司马大叔打电话,而原因则是因为一只狐妖。

“哎哎哎,你们听说了吗,新来的那个教书先生林先生碰上脏东西了。”“怎么回事啊?之前不是看他还好好的吗?眉清目秀的。”“谁知道呢,好像是碰上狐妖了,现在整个人都萎了,看上去病怏怏的。”我刚走出家门,就听到附近的邻居在讨论林先生,林先生是我们学校新来的数学老师,只是他教低年级,所以没教到我们班。听着他们在讨论,我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自从知道有鬼存在后,我对这些东西特别敏感。于是我打算去看看林先生,顺便在途中拉上了小胖。

“林先生的事你知道吗?”我边拉着小胖走边问他,一听到这话,小胖那表情立刻抖擞起来了。“那肯定知道啊,都传得沸沸扬扬。我昨天还看到了,林先生整个人就像快不行了一样,村里人都给他安排送去医院呢。”小胖回答道。

听到小胖说的这么严重,我的脚步不经意快了几分。但即便这样,我们也走了近十分钟,林先生住的是学校分发的教师宿舍,说是宿舍,其实也就是一座小木屋,毕竟物资有限。到了林先生家门口,还没等我们敲门就听到屋里有声音传来,而且还不止一个人,我跟小胖走上前一看才知道,原来村长还有几位村民也在。令我惊讶的是我爸也在,怪不得出门的时候看不到他。由于这么多人在,我跟小胖也就不敲门了,直接走了进去,屋里的几人没有注意到我们,或者说注意到了但没在意。小孩子嘛,不捣乱就好了。

进门刚靠近床边就看到林先生正躺在床上,面容憔悴,眼窝内陷,黑眼圈都围绕眼睛附近形成一个环了,蜡黄的面孔突出了林先生嘴唇的苍白。特别是他的一身皮包骨,更是让人毛骨悚然。其实林先生并不瘦,但是现在的他让人看起来六十斤都没有。就这一幅妆容的确很像传说中的被狐妖吸食了精气的样子,怪不得小胖说他快不行,要不是林先生的眼珠子会动,我都以为他是个死人了。

“林先生,你这是怎么弄成这样的?这,这我可怎么跟你家里人交代?”村长坐在床边面容焦虑的问林先生。而在一旁的村民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在旁边抽着闷烟,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村长,先送林先生去医院吧,在这样墨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时有一个村民提议道。“可是现在大雪铺地,车子根本无法开出去。雪橇的话,我怕林先生的身体受不了啊。”村长叹了口气。

“是我自己不好,被鬼迷心窍。”就在这时,林先生微弱的自责道。还没等我们问是怎么回事,林先生就自顾自地往下说了。那天夜里,我在书桌旁练字,突然听到敲门声,我还以为是哪位村民边去开了门。开了门发现,门口站着的是一个女子,一位很漂亮,漂亮到不该出现在这偏僻小村庄的女子。我一时被迷住了,听到她想进来歇息我也没有制止,刚开始我还能忍住不去看她,但是后来随着夜色的加深,我终究忍不住对她动手了。完事以后,听到她很仰慕我,是专门来找我的,我的虚荣心一下子就满足了。以至于我都忽略了我一个山村小教师别人是怎么仰慕我的。可能听都没听过吧。就这样过了几天她突然不见了,从那以后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直到现在这样。

听完林先生这段独白,大家伙都没有出声,似乎还在惊讶之中。良久,才有一道声音弱弱的响起,“该不会真的是狐妖吧?”说话的是一个村里的年轻人。只是这话刚出口就被村长骂了,“狐什么妖,亏你还是小伙子,怎么比我这老家伙还迷信。”可能是看到村长骂人,剩下的几个本来想说话的村民也把嘴闭上了。不要觉得这很奇怪,因为村长一般是大家伙一块选出来的德高望重的老人家,所以威望是很高的。

“行了,现在先想办法送林先生去医院。”我爸皱着眉头道,因为他也不知道林先生到底是因为什么引起的。要说是生病,可也没听过什么病能把人在短短几天就弄得跟死人一样啊,可要是说是狐妖,大家世世代代在山中打猎,也没听过谁碰过狐妖。就在大家一块想办法的时候,我拉了拉我爸的衣摆。“爸,我有办法。”我对着我爸说,但由于每个人都没讲话,所以这会我讲话,个个都听到了。“你有什么办法?”我爸看了看我。这就是我爸与其他家长的不同了,即便我才九岁,但是他还是会问我的意见。“上年我跟你说的那个大叔,他是个大人物,他给我了张纸条,叫我有事给他打电话。”我不知道补天阁大长老究竟有多大,所以只能说是大人物了。

一旁的村民好奇起来,所以我便跟他们大概讲了一下上年发生的事。听完他们都很激动,“那还等啥,莽子。现在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你快去试试。”村长催促道。我应了一声便连忙跑去最近的一家村民家里借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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