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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疗室内。
从进门开始，关医生就一直盯着方休的脸，表情越来越复杂，狐疑中带着费解。
尴尬的沉默中，5分钟过去了。
“我付你1000块一小时的咨询费可不是让你给我在这演哑剧的。”方休终于绷不住了，嘲讽道。“现在心理医生的门槛都这么低了吗？”
“你不正常。”关医生依旧盯着许闲，几秒后，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更加肯定。“很不正常。”
“废话，正常人来这？”方休回怼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该怎么说呢……”关医生露出为难的表情，组织了半天语言，头发都薅下来一大把，才勉强找到一个不那么恰当的比喻。“之前的你像是龙珠z里的贝吉塔，现在的你是龙珠超的贝吉塔…虽然都是贝吉塔，但画风已经变了。”
这都是什么神经病比喻…
更可悲的是…我居然听懂了…
方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看，以前的你肯定不会干翻白眼这种事的…”关医生一幅‘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同情的看着许闲，摇头叹息道。“你人设崩了。”
方休愣住了，因为他发现关医生是对的…自己之前，好像真的几乎没有翻过白眼。
自己真的变了吗？
“这种改变是好事。”关医生看着方休，思索道。“你的生活中一定发生了什么重要的变化……”
变化？
不知为何，听到这两个字，方休脑海中自动浮现出灵研社成员的脸。
自己的改变，是因为他们吗？
在社团里，他感受到一种从未感受过的舒适感，甚至会忍不住的吐槽…翻白眼…做这些自己以前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那个手环的使用频率也变低了，上大学前的两个月，他每天都要调整十二，三次，现在每天只需要调整四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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