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警车

5个男人缓慢地移出了储藏室。厨房里,看着满目狼藉散落的残羹剩饭,张诚的肚子不争气的想起了一声长鸣,众人惊恐莫名,一切仿佛都凝结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侧耳倾听,此时任何声响都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少顷,一切都正常无异。张诚冲大家抱拳作揖,指指自己的肚子,他确实有好久没进食了。

徐大伟在厨房抄了一把斩骨钢刀,出了厨房,张诚只找到一把剔肉的小匕首紧随其后。没有灯光,餐厅里光线有些许昏暗,屋子里像刚刚经历过地震,椅倒桌塌,杯盘遍地,一片狼藉。

吴大世潜入收银台翻箱倒柜找钢卷门钥匙,张诚等人躲在餐厅入口处观察镇子上的情况。

张诚看见自己的卡车停在餐厅以东约50米的位置,车厢里桶装货物不翼而飞,空空如也。车前躺着一具残存的尸体,残留的碎花布白裙随风飘动。

独木镇地大街上忽然变得冷清了,超市门口的疯子也不知去向。一切似乎复归原样,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游客集散中心旅游商品售卖商店门口,一个穿着蓝白相间卡通公主套装地女孩儿踏着舞步,空架着双手三进两退仿佛有个隐形舞伴似的缓缓而来。观光小火车地电子乐还在持续不断地鸣响着,仿佛在为卡通服女孩儿舞步伴奏。

“来了、来了。”吴大世拿着一把遥控钥匙猫到了门口,对着门口按下启动键,毫无反应。

“是不是停电了,”张诚低声问,“附近有火情,会诱发电力系统自动断电保护。”

“还真是,”吴大世快速地开合室内灯光开关,灯光并未如期亮起,摊摊手道:“停电了。”

吴大世看着徐大伟努努嘴道:“只能手动了。”

“你看我干吗,自己动手呀。”徐大伟一脸怒气。

“就你个儿高,能者多劳吧。”

“哎,个儿高也有罪。”徐大伟猫腰探头向外观察。

“徐哥,稍等。”张诚看着徐大伟指了指独木镇大街方向。

独木镇西向主街公路上,一辆蓝白色警车闪着警灯缓缓而行。车上的三个警员摇下车窗观察着街道四周。独木镇静谧而诡异。已近暮秋,此时,应该独木镇旅游的最佳时节,两江汇聚形成的黄绿分界的江水奇观,以及大河两岸与江水巨大落差形成的陡峭峡谷,每年都会吸引大量的南方游客趋之若鹜。现在的主街上,平日里熙熙攘攘的游客和售卖商品的小贩了无踪影,不知去向。

“头儿,是有点儿不正常,安静地可怕。”车上年轻的胖警员说。

“是呀,什么情况?”开车的中年警官低语道。

警车行至尖顶褐瓦地冷饮店处,被横停在公路上的观光小火车挡住了去路,缓缓地停在了路中间,维持着引擎空转。两个年轻警员手持警棍从后门下车。

“胖子,还拿盾牌吗?”瘦高个年轻警员问另一个。

“不用了吧,没见什么大的异常,”胖警员笑着说,“到底年轻呀,没见过大阵仗。”

“切,你才比我早来几个月,就吹老资历。”

“独木镇有段时间没来了,这儿不属于咱们的管辖区域,都跨了省界了。”胖警官问开车的中年警官,“头儿,当地的警局怎么联系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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