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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蒙蒙亮，顾南栀便从被窝中钻出，去厨房捣鼓早餐。
说是厨房，不过是个两三平方的小隔间而已，配置简单，只有一个压力锅和一个炒菜煮饭用的锅。
顾南栀洗好米，转身倒入压力锅开始煮粥，这才去卫生间洗漱。
洗漱完，因为阳台里卫生间很近，所以从卫生间一出来便看见对面的小别墅楼下一个少年跨上单车，好像是昨晚的那个小孩。穿着的正是她们学校的校服。
屁大点的小孩就读高中了，顾南栀心想。
盛了两碗白汽腾腾的白粥，端了一碗给林燕，自己把另一碗狼吞虎咽完便上学去了。
尽管骑的飞快，还是不可避免地迟到了。
“同学啊，不是我说你，这个月才第几天，你已经迟到了四五次了。”门卫大叔叨叨着记下顾南栀的名字，顾南栀没理，放好单车后，径直往教室奔去，班主任可比门卫大叔可怕多了。
早读已经进行一半了，班主任在教室巡视着。顾南栀只好猫着腰，从后门窜了进去。
“哎。”突然冒出的顾南栀吓到了宋延，顾南栀也好不到哪去，不习惯自己突然多了个同桌。宋延来之前，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坐，因为她们都受不了她冷冰冰的性格，于是，顾南栀便成了班里唯一没有同桌的人。
顾南栀默默拿出课本准备早读，班主任却往这边走了过来。
“南栀，你和宋延看一本吧，他的课本和我们的不太一样。”班主任扶了扶她那副呆板的方形眼镜对顾南栀说。
“哦。”两人便共用一本课本，宋延一看顾南栀课本，好家伙，这书比他脸还干净。
“你怎么都不记笔记啊？”宋延趁班主任转过身小声问顾南栀。顾南栀没回答，依旧认真读书。
顾南栀晚上放学会去一些大排档或者烧烤摊兼职，很晚才回去，煮好饭，做完作业已经午夜了。第二天又要早早起来做早餐。
这样下来，顾南栀上课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她也想课后找别人借笔记的，但那些人都好像避开脏东西一样避开她，自己后来也就放弃了。
……
班主任的课还是一如既往地无聊，她刚生完小孩，脾气时好时坏，学生即便在下面昏昏欲睡，也不敢当面直接睡下。
顾南栀最讨厌数学课，此时已经趴下睡了，突然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撞她手肘。
“别闹。”顾南栀嘟囔了一声，继续睡，却依然感觉到有人在撞她。
“别睡了，班主任过来了。”宋延悄声提醒。入耳的是那种小男生清冷的嗓音，好死不死，他还靠那么近，温热的气息喷在顾南栀耳边，痒痒的。这样的距离还能闻到宋延身上淡淡的不知名香味。
听到“班主任”三个字，顾南栀立马醒了，一抬头，却已经看到灭绝师太站在她面前了。
“南栀，你来回答一下这道题。”
顾南栀揉揉眼，看了看黑板，“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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