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左玉是一个憨厚老实的孩子,顾阿灵是一个善良乐观独立的孩子,两个人虽说难过,想要弄清楚真相,但并没有急到发疯,失去理智。两个孩子相互扶持,互为慰藉,决定先去梁州顾左玉的母家左氏找寻答案。顾左玉的舅舅左千安与顾师傅是朋友,来往密切,还经常有书信联系。
顾左玉的父母亲早年经商遇匪丢了性命,顾左玉便一直跟着这个舅舅生活,长到五岁的时候,被顾师傅相中,收到剑庄做了徒弟。梁州虽说是十几年前被降世攻占了,但习俗并没有多大改变,甚至还渐渐影响了在梁州的雍州人。在梁州,男子要剃发戴八角小帽,寓意八方来财;女子要散发戴四角小帽,寓意四季平安。帽子颜色各异,材质各异。正午时分,顾左玉和阿灵走在千安大街。
这条大街的最南边街东的一家便是顾左玉舅舅的居所,左千安是这昶顺县最富裕的人家,这条街便是左千安出钱修筑的,这条大街慢慢地也便变成县郡里最繁荣的一条街道,寸土寸金。
忽然,顾阿灵见到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她看着后背很眼熟,便拉着顾左玉追了上去。那人原是百里信。阿灵和顾左玉喘着气站在百里信的面前,百里信看了二人一眼,眼珠转着低下了头,又倏地抬起了头,“顾师兄,顾师妹。”言间,点头致意。
“乔兄,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要去荆州吗?”顾左玉问道。
“转道梁州,更近一些。”百里信看起来似乎还是不大开心。
“哦,那乔师兄你准备在这儿呆多长时间?”顾阿灵问道。
“明日一早便离开了。”
“师兄,我们,”顾阿灵抬头看着百里信。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便先告辞了。”说完,百里信抬手作礼。起身,百里信真地走掉了,阿灵和顾左玉转过身看着他,眼里充满了内疚与抱歉。
突然,阿灵冲了过去,一把抓着百里信,“师兄,你等等,”阿灵在百里信的注视下低下了头,阿灵沉思片刻,纤长的眉毛随着眸子的转动一抬一低。
“师兄,对不起,”阿灵向下点了一下头,而后继续言道,“师兄,我们知道说多少对不起都不会使乔姑娘死而复生,但是师兄,你放心,毕竟是在剑庄出的事,我和顾师兄一定会给乔姑娘报仇的。”
百里信看着她,眼里面出现了模糊的画面,他总是觉得阿灵姑娘喊师兄的时候应该是乔妹站在他面前,百里信的眼眸晃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低下头,拨开乔姑娘的手,轻轻说了一句告辞。
顾左玉跑来和阿灵站在一起,看着离开的百里信,低低默了一句,“乔兄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咱们了。”阿灵听到后,失落地看着顾左玉。
“等等,对不起。”顾左玉和阿灵应声抬头,百里信走了回来。“是我狭隘了,贵庄满门被屠,二位心里的伤痛不会小于我。“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报仇的事,你们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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