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在颤抖,第一次真正体味到了一个盲人内心的孤寂和恐惧。不经历的人当然不知道,看不见原来是这样的痛苦,这种痛不是用语言可以表达的。
什么?不对?周围怎么会这么静?虽然已经很久没有人声了,这环境特殊,根本就没有其他人,这一点也不意外。但是刚才分明还听到附近的阴风呼呼地刮过,现在能是停了?不对,即使风停了,那自己的呼吸声也该有吧?
我特意加重了自己的呼吸,但还是一无所闻。还是不死心,自己最近和小朋友们学了一种打指响的方法,打好了动静大的不下鞭炮。我拧起了拇指中指和食指,重重地打了一个指响。
最后,都把自己的手指掰痛了,估计三根手指都红肿了,但是自己却一点声音斗没有听到,最后终于无奈地得到了一个结论,自己聋了,彻底聋了。
我怕了,真的怕了。没想到自己居然失去了视觉和听觉,这根本就不是自己曾经预料过的。一个正常人谁会担心某一天自己可能成为瞎子或者聋子?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我的心灵震颤。心基本达到了崩溃的边缘。
退而求其次,我现在更担心的是自己五觉剩下的几样如何了。一阵诡异的饥饿突然袭上心头。
几次入定般的参悟,我已经有了准备,这次在五天前就准备了食物装在了背包里,背包就紧贴身体夹带在内外衣服之间了。有带调料的火腿,压缩饼干,还有干脆面。还备了好些水。
伸手在背包里取出一根火腿,一包干脆面,放在鼻子下,贪婪地嗅着辛辣,幽香的气息。这种气息在平时简直太普通了,从来他就没感觉施一种什么享受,但是今天不同了,今天真的不同了。不是因为自己如何的饥不择食,关键这说明自己的嗅觉还在。
迫不及待地把火腿和面送进嘴里,以前吃的时候,都要把那厚厚的一层辣子剥掉多半,今天没有,今天要好好享受一下这久违的辣味。辛辣的气息通过鼻泪管直接冲上了眼睛,任凭自己的眼泪流满了面门,没有一丝去擦的意思,因为现在他发觉,自己的味觉还在。
可惜的是好景不长,嗅觉和味觉都在飞速地减弱,最后当我的眼泪自动风干的时候,彻底失去了嗅觉和味觉。五觉已经丧失了四觉,现在的我对自己的触觉变得愈加的珍惜和敏感。触觉如果再失去,那么自己就真的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了,这,连想逗不敢想了,只能是向天祈祷了。
我快速填饱了肚子。因为我实在没有把握自己的触觉会不会一瞬间无缘无故地消失,到那时,恐怕连吃东西都不能了。
凭着自己的触觉,一点点地向前挪着步,其实现在都不知道走向何方,也不知道向前走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道路很崎岖,很坎坷,起起伏伏,颠颠簸簸。
现在的我,几乎已经丧失了目标,心中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那就是向前,向前,根本不去想向前干什么,向前是为了什么。也亏得现在的不去思索,如果真能思索了,那又如何?那将是一个更大,更可怜的绝望。
一段艰辛的路,一段坎坷的路,一段貌似很长,貌似走了很久,貌似还能走下去的路。在陈刮的感觉下蔓延,蔓延。。
走着,走着,突然间一个踉跄,踉跄的原因只有我自己知道,因为全身感觉到了一阵异样的麻木,之后,就感觉不到了自己手,脚,身体的存在了,最后甚至于连自己的脑袋的方位都已经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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