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玉说:“去一趟宝庆来回最快也要十来天,这事不能拖,速去何半仙那里查个吉日,最好是这两天,回来正好可以赶上掘墓的时间。”
萧忠即刻出门,不到一个时辰从何半仙处回来告诉萧子玉,说明天是个好日子,往北出行大吉。
宝庆正好在都梁的东北方向,萧子玉大喜,急忙回局里处理公务。下班前,萧子玉把舒振乾叫到办公室,说这几天总局有事,他须出一趟差,如不是特别要紧的事,各科室可自行做主。
考虑到骑马出行会有人看到,萧子玉决定走水路。次日一早,萧子玉扮作乡绅带了萧火阳乘船北上。
赧水河是东北流向,从都梁至宝庆都是顺流而下,短短四日到了目的地。
主仆二人选了一家客栈住了一晚,顺便向店家打听永和号。一提这个宝号,当地人无不知晓,都说它是江南数省最大的珠宝号和古董行。
这二者中间,尤以古董生意做得最好,是西方发达国家文物贩子经常光顾的场所。
听了这一番话,萧子玉心里有了底,主仆二人洗个热水澡安心休息。第五日,萧子玉经路人指点找到了位于宝庆路的永和号。
永和号的门面十分大气,店内柜台都以加厚的玻璃制成,这在当时是很时髦洋气的。柜内摆满了各种款式的金、银首饰以及珠宝。萧子玉主仆的出现,立即引来了店小二热情的接待,向二位介绍各款首饰的优点及价位。
萧子玉耐着性子听了一阵,然后说:“我不卖首饰,我有一批货要出手——想找你们最大的老板。”
店小二说:“我们老板不常来店里,先生稍候我帮你们去问问。”
店小二刚走,一位高鼻子蓝眼睛的外国人走过来用一口标准的中国话问道:“先生有什么货要出手,是不是古董?我叫比尔,美国人,是做古董生意的。”
见萧子玉不理会人家,萧火阳忍不住说:“我们要出手的正是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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