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灰蒙蒙的天空笼罩灵谷寺，好在没有风，让人不觉得天寒地冻。
永春侯王宁神情严肃地和一个校尉把檀香插在大明朝众先祖的灵位前，又跪倒蒲团上，心里默念着什么。
校尉看了看仁孝慈懿诚明庄献配天齐圣文皇后的灵位，眼睛眨了眨，张了张嘴，又看看王宁，只见王宁在默默念经，只好作罢。
姚广孝匆匆走进无量殿，顾不得擦脸上的汗珠子，郑重地对灵位上香叩拜。转身对王宁施礼，“参见爵爷。”
王宁没有还礼，轻咳两声，目视一旁的校尉。
姚广孝猛然发现，一身校尉打扮的汉王朱高煦，急忙施礼：“参加汉王。”
朱高煦面沉似水，没有讲话。
王宁立刻说：“免礼，姚大人，免礼。”
“姚广孝！”朱高煦生冷地问，“母后的灵位牌子怎么还在这里？母后都下凡了，灵位放在这里有什么用？那有给活人烧香的？”
“回王爷，此事老夫不知，没有娘娘的钧逾，小庙不敢擅动灵位。”姚广孝隐隐觉得，汉王朱高煦虽然表面坚硬如铁，心里应该有所松动。
“你这个僧录司左善世怎么当的，一点都不知道为朝廷效力！”朱高煦故意说姚广孝的最小官职，有意羞辱。
“王爷，世上哪有儿子认错娘的，老夫这个左善世当的不好，你这个儿子当的就好吗？”姚广孝反唇相讥。
“王爷，姚大人。”王宁急忙劝架，“今儿来不是吵架的，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先说说安福记灭火的事情。”
王宁苦口婆心，对朱高煦拱了拱手，又对姚广孝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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