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婿并不在意大家看他的目光，又夹了几筷子菜吃了。
一直没作声的五牛叔站起来道：“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说完回了自己屋里。
五牛婶见了，赶紧跟了进去。
五牛叔看着老伴儿问：“跟你说了？”
五牛婶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忙道：“没有啊。我也是刚听见。”
“那他要真和你说了，你借不借？”五牛叔皱眉问。
五牛婶也拿不定主意：“那他张了嘴还能不借？不是还有老大吗？你的意思呢？”
五牛叔想想，道：“先问清楚他们打算干啥了再定。”
五牛婶有些犯难：“那他说的要是听着不靠谱，我咋说啊？”
“你就说要跟我商量一下。还是你说不出口？”五牛叔看着老伴儿问。
夫妻几十年，他还真是了解五牛婶。
这些年，每次只要金花回来哭闹哭闹，五牛婶就接济她钱粮，粮食就不用提了，明面上借的钱也是笔糊涂账，私下给的就更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可是，以前主动权在她手里，多少都由她说了算。这一次，却是他们主动提出来。就不知倒底要做什么，又有多大的胃口。听金花男人那口气，倒像是要敲暴发户一笔似的。
突然让她拒绝金花的要求，她还真是为难。
饭后，不用照顾小孩的女人们一起帮忙收拾洗涮，男人们到了五牛婶那屋歇着。
金花就是在洗盘子碗的叮咣声里向五牛婶提出借钱要求的。以前都是她妈主动借给她或偷着塞给她，这还是她第一次开口跟娘家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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