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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作弊了居然还敢说出来！”李健眼睛一瞪就要发难，“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举……”
“举报我作弊？”季无妖笑了笑，“别天真了兄弟，你仔细回想下规则，除非你能正确指出我的作弊手法，否则最终吃亏的还是你。”
“……”李健沉默了，因为他明白季无妖所言确是事实。再想想后者一开始就表露出的自信嘴脸，李健觉得自己简直蠢爆了。这家伙打头起就准备骗他，但他还是傻乎乎选择了信任，这种与人为善的选择逻辑并不适应当下的境况，但他还是难以更改内心去违逆……这或许就是当好人的痛苦吧。
李健叹了口气，抬头望向对座。
“现在局势已经很明朗了。”他的嘴角流露出一抹苦笑，“我的记忆能力一般，也不善于玩弄什么千术，所以就算你下轮与我公平竞技，我也没有多少胜算。可以说，我现在‘能不能活’的决定权已经交到了你的手上，如果你想要就此做个了断，就快些吧。”说完李健将牌全部推向了季无妖，他这是直接放弃了对洗牌权力的争夺。
“我很高兴你现在能看清楚局势。”毫不客气地将卡牌汇入手中，季无妖清点了下张数，而后他的手指灵活舞动起来，完成了新一轮的洗牌。“来吧。”照例是铺好牌后打了个响指，“你可以开始翻牌了。”
这回李健倒是没犹豫什么，相当随意地乱翻了两张牌。
运气一如既往的糟糕，这回他翻出的花色是国王和王后。
“幸运女神果然不会眷顾弱者啊……”李健低垂下脑袋，他的神情多少是有些沮丧。
“所谓‘弱强’，本就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待李健将牌翻回后，季无妖开始了自己的回合，“随着情况的改变，这个概念可能会发生些奇妙的颠倒。”一张花园一张水晶，季无妖这次的发挥算是明确了自己的选择。“我是小人但不是恶人，虽然现在杀了你会帮我省掉之后的麻烦，但我确实没必要这样做。”
“你这种欠揍的自信真是让人非常不爽……”李健的眼神重新恢复了光亮，“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倒应该庆幸你是这样一个极度自信的人。”
“错，我这不是自信，是自恋。”
“嘁，想不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李健撇了撇嘴，他的第二翻同样没有翻到相同的花色。
不过，他现在也不需要担心了，因为按照季无妖先前的表现，其之后的每一回合都会故意去翻不一样的花色帮助他完善记忆。
果不其然，季无妖的第二手再次翻出了第一轮那两张牌。
比赛就这样毫无悬念地进行了下去，直至结束，两人也不过翻出了一张鬼牌。这轮最终是以李健17比0的得分作为收场，季无妖打了个哈欠，坐在这儿重复不需要动脑子的机械化操作实在是让他提不起太多的精神。
“恭喜两位，成功通过了考验。”
电子合成音的祝贺结束，游戏室门旁的暗格是照例吐出了块钥匙碎片。当李健走过去将之捡起后，它是自动与第一块碎片合成了三分之二把钥匙。如此，二人就只差最后一块碎片了，只要通过了伯爵城堡的考验，就能给这次试炼划上句号了。
“走吧，咱们该出发去下个地方了。”唤了声还在桌旁伸懒腰的季无妖，李健忽然间觉着这人也没他先前想得那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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