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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山也不知车子行驶了多久，再醒来时，只见天色昏暗，遥遥有朗月星明，前路一片漆黑，识不得方向。
驾驶座上已经不是副官了，孤山回顾一圈，也没有看见副官的身影，只看见霍锦荣把着方向盘，眼里血丝密布，看起来疲惫不堪。
所以，到底是去哪里？
孤山出声询问，许久未开口，声音有些暗哑，“去哪里？”黑夜里，车轮碾压过石子路的声音格外清晰，孤山的声音倒不显得突兀。
霍锦荣扭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他声音很沉，“浙江。”
孤山脑子还有些迷糊，慢慢思索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你带我去浙江做什么？”孤山揉了揉眼睛，轻轻打了个哈欠。
呼呼的风撞击着玻璃，一路上磕磕绊绊的，车轮压过那些尖锐的石子，并没有如预想中的那般破碎，反而极其安稳的踱过。
霍锦荣将车子停在一边的沙地上，熄了火，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你和宋家是什么关系？”他随意掀开银白色的滚轮打火机，小小的，看起来很趁手。
霍锦荣心里清楚孤山的底细，只是还不知她的底牌到底有多少，这个还需要考究一下的。
孤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反问了一句：“哪个宋家？”
她要刻意装傻充愣，霍锦荣也不想啰嗦，直白地说：“还能是哪个宋家，宋谂年小姐，你不会不知道吧。”
孤山没搭话，抿着唇笑出了声，伸手向他讨要了支烟，顺便还借了个火。
点燃的烟带着些许杂杂的星火，孤山坐在车子的前盖上，脚上蹬着一双高跟鞋，悬在半空轻轻晃动。
浓稠的烟雾笼罩在她的周身，使她整个人都朦胧了起来，仿佛等雾气散尽，她也要随之消失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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