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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俩个人雇了一辆马车吱吱扭扭的出了朝阳门一路往通州方向走去。
坐在车上黑子点上烟递给曹瑞说：“我说，这事要是查清楚了报社能给你多少钱？”
马车碾过一个大坑，车夫也没有减速继续吆喝着赶马，曹瑞身子一颠的差点把烟插到鼻子里，皱着眉的看了一眼赶车的车夫转头对黑子说：“你啊，就是没话打啦话，这年月报社活着都费劲，日本人一进城好多报社都给封了，就这些小报还凑合活着，再说了，你又不缺钱，老惦记我挣多少干嘛？你别闲着，给我讲讲这塔，我听听。”
黑子嘬了口烟笑呵呵的说：“我就知道你得问我，告诉你，这北京城的事儿你还就得问我知道吗？”说完黑子把烟仍在身后对车夫喊道：“我说，你这车驾稳点儿，再往坑里压爷一个子儿也不给你！”
车夫回头憨厚的笑笑说：“好好，您请好儿。”
黑子转过头对曹瑞说：“这塔古时候叫燃灯舍利塔，里面早年间有一尊燃灯祖师的像，嗯…..你要说什么时候建的，我估摸着也得唐朝以前了，后来唐朝、明朝和前清都官方出钱修，后来世道一乱谁还顾得上修塔？早荒废了。不过这塔就挨着通州城，这么久了我觉得弄不好都快塌了。”
曹瑞拖着腮帮子琢磨：“按你说这塔周围也挺有人气儿的，虽然没北平热闹，但也不是荒郊野外啊？怎么会出这事？”
黑子看着曹瑞撇了撇嘴：“说这都没用，人气儿个屁，一会你进通州看看，之前军阀打，后来日本打，城里人心惶惶的，城外边就更荒了，随便杀个人找地方儿一埋，谁找得着？”
正说话间车夫转头对他们说：“两位大爷，前边说话就该到了，您二位准备准备。”
两人顺着车夫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一座十几层的石塔矗立在不远的地方。
“得了，您就给停这儿吧，我俩一会走那座石桥过河溜达溜达。”曹瑞说着让车夫把车停在运河边上，掏钱递给车夫。
“等着我们啊，一会还得回去呢。”黑子临走时还不忘提醒车夫，生怕车夫走了。
两个人站在桥上手搭着凉棚看着远处的塔，这时填上阴云密布，似乎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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