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死神的抉择
黄泉醒来时已是深夜，此时躺在卧室床上，众人都在守着，包括罗敷也在，罗敷感叹门雀竟有这样神迹的医术，但也想不多这里面的可能，只盼着黄泉的确是能康复的。
听见黄泉醒来的动静，众人也都醒了，老太太是一直坐在黄泉床边的，第一时间过去扶起了他：“你醒了啊，有哪儿不舒服的吗？”
黄泉想要摸一摸自己的右眼，老太太赶紧制止道：“别乱摸，还不能碰。”
门雀简单询问了一下：“右眼什么感觉。”
黄泉回答：“有点涨涨的，还有点痒。”
老太太看着门雀，希望得到些好消息，门雀欣慰一下：“嗯，这是正常的，有感觉就行。现在纱布还不能拆，要等三天后才能拆，这几天一定不能拆，明白了吗。”
老太太没对黄泉吩咐，只看着李晟：“要看紧他，千万别让他摘。”但老太太想了想都觉得不妥，甚至说：“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和徐妈这三天都待在你这儿。”
黄泉乖巧说道：“奶奶，我不会乱来的，你放心吧。”
老太太看见孩子笑了，终于也松懈，但悬着的心不到最后确定始终是不能放下的，就这么悬了三天，第三天一大早，又是一众人围在黄泉的房里，门雀为黄泉揭开右眼的纱布。
黄泉有些害怕，他害怕睁开右眼会依然什么都看不见，他害怕唯一的可能希望落空，他很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但看着眼前家人的期待，他自己也才有了勇气睁开右眼。
睁开眼时，老太太等人皆愣了一下，移植黄泉右眼的眼球与黄泉自己的左眼，在瞳孔的形状上有着一些差别，仔细看就能发现，黄泉的左眼瞳孔是正圆形，而移植过来的右眼的瞳孔是有些方角的正圆。
有些差别也不要紧，老太太最关心的是能否看见。黄泉摸索前方，忽然有些失控：“看不见，好模糊啊，看不见！”
老太太吓坏了，赶紧搂着黄泉向门雀问：“门雀，怎么会看不见呢，怎么回事。”
门雀冷静地问：“黄泉，是一点儿都看不见嘛，一点儿光都感受不到？”
黄泉捂着左眼，只用右眼去看，右眼中一片白茫茫的光影，眼前的人模糊的连黑影都不确定，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好模糊，都是白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奶奶！”
黄泉缩在老太太怀里：“奶奶，还是看不见，还是看不见。”
门雀反而松了一口气：“你这孩子，说话也说完整点，还以为真的没效果呢，这是刚刚移植上去的，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清楚了。”
老太太问道：“你的意思是，他没事？”
“是正常的，能感受到光就行，视力还要慢慢恢复，但不能操之过急，每天大概把眼罩摘下来一个小时，在花园里走一走看一眼。”
老太太总算放心舒服，紧了这么久的心总算落石下来：“好了好了，总算没事了，奶奶我算是被你折腾死了。”
黄泉知道这样正常，也就放心了，人堆里看见了自己的妈妈满眼擒泪，有些难过，却不敢太伤悲，破涕而笑：“嘿嘿，这下当不了海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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