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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呢？我真的不好形容，就好像是小卖部卖的泡椒凤爪一样，浑身青紫色，脸部比常人的脸大了一圈，眼瞳中没有眼珠，只剩下眼白，嘴角轻轻翘起，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他分明没有瞳孔，但是我却清晰的感觉到他在看着我，那只有眼白的眼睛透漏着诡异的神采，使我如坠冰窟。
我连忙游到水面上大口大口的呼着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就是他抓着卓明的脚。我深吸了一口气潜入水底想要将他的手从卓明的腿上拽下来，但是却没想到他的力量这么大，我用尽力气也没有掰动，忽然余光瞥见那深邃的湖底又有些水鬼向上游了过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了，有的面容还是正常的，显然刚死不久。他们一个一个都前扑后拥的向我冲来，我害怕极了。忽然我被一双手拽出了水面，是卓明。此刻的他显然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拼尽全力拽住了我，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我曾经听爷爷说过溺水的人会抱住身边的任何东西，死死拉住不放手，力气大的惊人，这就是人求生的本能。
此时的我已经感觉到了水下似乎有无数双手抓住了我，将我慢慢的拖入海底，我渐渐的没了力气，意识也变得有些模糊起来。就在这时，我的胸口忽然一热，随之身上又有了力气，只感觉水中拖拽我的东西忽然消失。我连忙带着明卓向岸边游去，可是明卓忽然放开了我的手，他好像恢复了理智，对我苦笑了一下，然后说到：“问道哥，你快走吧，我不行了，都怪我太冲动了，我不想连累你。”
我的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紧紧抓住了他的手：“你不要说傻话啊，我一定能救你的。”下方的水鬼们已经围了上来，密集的如同一群蝌蚪，卓明看了看，毅然决然的甩开了我的手向着水库深处游去，然后被水鬼追上，抓住，拽入了水中，再也没有游上来。
我就这么呆呆的在水中飘荡着，直到被在岸边垂钓的大人救起我都没有回过神来。就这么呆呆的坐在岸边发愣，富胖子和启光都跑了过来，坐在我身边泣不成声。
不知过了多久，爷爷奶奶，父母还有富胖子，启光，卓明的家人都在村长的带领之下跑了过来。卓明的母亲哭了，哭的声嘶力竭，肝肠寸断，他的父亲虽然没有哭，但是也红了眼眶，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透出了他悲伤的心。富胖子和启光也都扑到各自的母亲怀里大哭。
我就这么呆愣着，没有哭，此时的我已经完全傻了，脑子里反复播放着卓明被水鬼拖下水时的样子和他那充满歉意的眼神。直到父母和爷爷奶奶走了过来围在了我的身边。爷爷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见我没有反应，又拍了拍，还是没有反应。父亲急了，面带怒容的狠狠抽了我一个大耳光，力气之大，直接把我抽到在地上。
母亲见了直接坐在地上把我搂在怀里对着父亲骂到：“疯了吧你，打孩子干什么，发生这样的事孩子就已经很难过了。”
父亲连忙解释：“我这不是怕他伤心过度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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