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悠然在扶着他坐下后，也没有时间去仔细解释。
“你在这里先休息，我去把你刚刚那个地方的血迹处理一下。”
她找了一件旧衣服，去浴室弄湿了一点，又从阳台出去。
叶云霆的气息平缓下来，眸子里渗出的疲惫让他闭上眼睛。
他靠着沙发上的毛毯，多日没有的松懈让他彻底放松下来。
呵，她竟然救了他。
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不知道的。
叶云霆始终闭着眼睛，脑子里的纷纷杂杂丝毫不比盛悠然刚才的挣扎少。
只不过，跟脑子里那些杂乱相比，他内心却是从没有过的平静。
是这段时间他给她造成的错觉，让她觉得自己这个让她失忆的人凶手也不是那么该死。
还是因为，她真的到现在还以为，他根本不记得她？
叶云霆仿佛想了很多，可实际上所有的思绪都离他很远，越来越远。
他睡得很快。
等到盛悠然处理完那些痕迹回来时，看到沙发上已经睡熟的人。
她关上门，走进浴室，用冷水拍了脸很多次。
是的，她现在是清醒的，然后她救了一个她最不应该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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