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旁边有警察，而且她还不至于那么窝囊，给自己打了气之后，勉强撑住自己身子没有倒下。
目光在屋子里环绕一圈，她终于发现了蹲在一边的冷欢如，小姑娘满脸泪痕，眼神空洞，失魂落魄的，明显是被吓坏了。
沈晴天正想过去安慰她，目光落在冷欢如一身染着斑斑红血的衣服以及她满手的红色上，目光一滞。
小姑娘的手边还有一把菜刀，菜刀磨得铮亮，衬得上面未凝结的血液触目惊心。
……是冷欢如杀死了自己的母亲？
沈晴天傻眼，怔愣半天不知道作何反应。
警察忙着拍照取证，她不动证物，倒没有人理她。干站了好一会儿，警察已经开始收集证物，她清了清嗓门，朝小姑娘走去，喊了一声：“欢如。”
小姑娘听得喊话，吃了一惊，神魂未定看过来，见是她，眼泪大滴大滴滑落：“沈阿姨，你来了。”
沈晴天嗯了一声，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应。小姑娘平时看着乖巧，如今竟然做出杀人的举动来，她心里也有些发咻。
小姑娘听得她的回应，哇地就朝她扑了过来，哭得断断续续的，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沈阿姨，是我不好，我把妈妈杀了。”
小姑娘扑得太突然，沈晴天都没来得及回应，她就已经扑到她怀里，小姑娘一身血，把她身上也染得红一片，沈晴天惊得差点一把甩开她。
这是个杀人犯啊！
这小姑娘身上粘的是死人的血！
她脑子轰然一炸，不自觉想起沈晴月推开她迎向大卡车的一幕，也是殷红撒了她一身，那刺目的艳红，猩狞得可怕，让她做了好长时间的恶梦。
如今场面有些重合，她身子不觉一软，瘫倒在地上。
旁边警察及时扶了她一把，道：“小心点，要是晕血的话，先出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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