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贴着她的头皮穿过，将彩球钉在了身后的箭靶上。
另外一箭……
慕秋燕蓦地捂住心口，因为箭的冲力，后退了两步，她痛苦的咬住嘴唇，身子弓起，蹲在了地上。
围猎场上的女眷或多或少的捂住嘴，眼中惊诧，就连太子都挑起了眉。
慕秋燕抬起头，便见楚景离拿着弓弩的手垂于身侧，他冷淡的视线投了过来。
“三弟箭术最近有所退步啊。”太子站在楚景离的身侧。
楚景离轻笑，“拙技，自然比不上皇兄。”
拙技？
慕秋燕长睫颤动，那年，她抵不住对楚景离的担忧，下山躲在叶笡家不远处，荒凉的院落之中，一身白色少年袍的楚景离和叶笡站在一起，他的眼睛还没好，蒙着白色的布。
少年蒙眼拿着农家粗劣的弓箭，却依旧射中了飞的高高的鱼雁。
如今，看着他淡笑不达眼底的容颜，慕秋燕只觉得冷意刺骨。
可笑的是，就连后来给楚景离治眼睛的银子，都是她哥哥下山偷偷塞给叶笡的。
“召太医。”皇帝下令。
慕秋燕被宫人扶到帐子里，脸色青白。
她手握在箭身上，咬紧牙，用力一抽，带着血肉被拔了出来。
楚景离一抬帘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勾唇，冷笑。
慕秋燕抬起头，咽了口唾沫，冲他冷笑。
“王爷，箭术不精？”她笑意越发的冷淡，“这伤要是太医看了，准要夸你，射的准。”
这箭，再偏一点，她必死无疑。
他故意的，不必再明显了。
楚景离眸子里聚集起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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