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
赵星河开车再次回到老工业区。
“你真不回学校了？”陈一言问坐在他身边的林双月。
“本姑娘今天高兴，打算陪你们通宵查案。”
“想去哪边？东边有一小排饭店和小吃店，还有两家小旅馆。西边有一家菜市场，周围也有一些吃的。哦，那家汽车租赁公司也在那边。”赵星河看着导航问坐在后座的两位。
“先去东边吧，如果今晚还是什么都没发现，我们至少可以在旅馆睡上一觉。”陈一言的表情中有着一股淡淡的笑意。
“想不到你也会照顾人了。”赵星河抬头看了眼车内后视镜，他第一次觉得后排坐着的俩人像一对甜蜜的情侣。以前他们两个虽然亲密到基本毫不避讳的程度，但中间总是像隔着一层什么东西似的。而现在，这层东西却是很自然地消失了。
“看我们干什么呀？还不快开车。”林双月冲着赵星河说道，“都快七点了，我要饿死了。”
赵星河启动汽车，驶向东边。
“我们今晚要查些什么啊？”
“找一个地方。”陈一言回答道，“侦破这个案件最核心的事情就是找到第一凶案现场。凶手在这点上必然也是最下功夫的，他找的运尸路线，我们至今都无法追踪到。那他找的行凶地点，一定更难拆解，应该是一个可以避开所有人视线，并且跟他没有任何直接联系的地方。”
“照你这么说，我们的努力岂不是不会有结果？”林双月轻轻撇嘴。
“我只是在做最坏的打算。”
“可惜这也是最有可能的事情。”赵星河接话，“凶手敢肆意挑衅，自然是自以为立在不败之地。”
“那你们打算怎么去查？”
“按冷脸怪的方法，去实地看看，或许会有新思路。”
“那为什么要去小吃店，饭店这种地方？”
“那是因为不止你饿，我们也饿呀。”赵星河插话道，“自然是吃完饭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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