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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十日我就会老死，跟鬼蜮的环境有关？”我按捺着心中情绪向魔尊确认。
“人，在鬼蜮中衰老的极快。即便你有笼子庇护，一天时间也要老上十岁左右。”魔尊的声音，依旧不带半点多余情绪。
“你确定，在我老死之际，才会送我离开鬼蜮？”我继续确认。
“当然。”魔尊的再次答案，让持续避开他目光的我，终是冷眼跟他对视一起。
“取名为魔尊鬼将滑稽称呼，你是有多羡慕可以在魔界和阴间自由出行？”他的双眼依旧是绝望深潭，对我的情绪依旧有影响，但影响不大。
我深知胜王败寇，弱者被掳后为自己叫屈鸣不平是可笑行为，根本换不来同情只会让胜者看笑话。
我可以不为自己沦为宠物鸣不平，但必须要咬上一口让他也不爽下。
至于后果，左右不过是一死。
“你厌倦了鬼蜮之内的暗无天日，但却没本事上天入地随心所欲，难怪只能跟乌龟一般缩在鬼蜮里苟延残喘！”
“鬼将们尊你一声魔尊，暗地里大约也都在嘲讽你是个畏首畏尾的缩头乌龟吧？”
“所谓魔尊，在仙人脚边大约不如一只癞皮狗！”
“我肉身凡胎，你都能以我为宠物罔顾我性命籍以获得成就感，你是有多缺乏成就感？”
我冷眼盯着他嘲讽到这里，他没再给我继续讲下去的机会。
“够了！”他持续面无表情的脸终是扭曲，长发无风扬起声音带着震怒，话语出口间泼墨双眼顿时激发我所有负面情绪。
我瞬间失智，心中充斥绝望哀伤泪流满面。
不清楚过了多久，等我再次恢复神智，我的外露皮肤已被自己抓挠的皮肉翻飞，正跪伏在地眼泪鼻涕流的到处都是。
“漫长岁月里，你是第一个能激怒我的。”他还待在笼子外面，已无怒火，脸上带起若有若无笑意。
“原来，你的属下都把你当猴耍没谁告诉你实话么？”我稳稳心神，抓过毛巾擦拭干净脸上的泪水和鼻涕。
“是啊，没谁告诉我实话。”他接腔间，加深了脸上的笑容后提醒我，我情绪不稳会加速我的衰老。
我的头发，已有白发。
我的眼角，已有皱纹。
他话语结束，将一面镜子搁到我身边。
我遂拾起镜子，镜子中的我，不提外伤，皮肤松弛眼袋下垂法令纹明显，眼角有了皱纹，长发已然花白。
我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自己手腕处已生出老年斑。
“皮囊而已，老了也没所谓。”我面色无异着将镜子再扔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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