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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以形容翟景煜眼底的情绪，之后很久，我都无法忘掉，他转身回头后的眼神。
现场就此静寂无声，我在他的目光中渐渐不再狂乱，渐渐恢复理智。
不过，理智让我的心更加冰冷。
我的恨意，铺天盖地却无处发泄。
“我，离若初在此起誓，穷其一生也要杀尽魇族中人！你们，现在想要再退出，晚了！”
“翟景煜，从此之后，我和你恩断义绝！”
“你一定要活得久一点，既然你是魇族少主，那我就最后取你的项上人头！”
“你们，想保命就尽早来找我，等我找上门去，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讲到这里，我抬脚离开原地离开雪山径直回返宾馆房间。
“既然已经冷静下来，清楚翟景煜应该也是无辜，为什么又要甩那些狠话出来？”随着我重返宾馆房间，冥无殇现身出来难掩虚弱模样。
我沉默着去往洗手间开始洗漱，不去接他的话茬。
“你单纯是为了宣泄心中恨意也的确是想要灭了魇族，还是担心翟景煜无法承受残酷现实自断性命？”被我关在洗手间外面的冥无殇话语不停。
“如果你的确想要灭了魇族，你只需要告诉我一声，我分分钟就可以将现场的所有人都斩尽杀绝。但你没有。而且，你自己也没再杀人，还匆忙离开不给我再杀人的机会。”
“那么，你其实是担心翟景煜无法承受残酷现实自断性命？”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向他解释清楚阎清玄是故意找死？你最清楚，无论何时，你说什么他都相信。”
“你不解释的原因是，随着阎清玄的死，你清楚你和翟景煜再也回不到从前，你不知道该以什么角色再面对他，所以你……”冥无殇喋喋不休的讲到这里，我抄起洗脸池上面的玻璃杯砸向洗手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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