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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而且她对我表白了
“她喜欢他，她不喜欢他，她喜欢他，她不喜欢他……”
当越昭然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巧就看见了眼前这幅尴尬的模样——尴尬的不是别人，正是燕云柳是也。彼时她正坐在桌边，百无聊赖的摧毁着一朵可怜的花，至于是朵什么花，越昭然也没来得及看清楚。
——因为就在他进来的一瞬间，燕云柳十分眼疾手快的将那朵花往身后藏了一下，而后就笑眯眯地对着越昭然弯了眉眼，用软糯的不像话的声音对他甜甜的说道，“哎呀呀，你回来啦……”
……
越昭然便就这般僵在原地，愣愣地看了看一反常态的燕云柳，又转眸盯着桌子上的花瓣残骸看了看，不知所措的挠挠头之后，他才回神对着满脸期待的小姑娘点了点头，“嗯，回来了。你这是……干什么呢？”
一边问话一边坐下的越昭然忽然放松了不少——明明自己是应当紧张的那一个，因为心中藏着不少事情，正要想想怎么同燕云柳坦白从宽。可是一进门瞧见这‘一片狼藉’，再看看燕云柳满脸都写着：我才是有秘密的人。
——越昭然确实就不那么慌乱了。
当越昭然在燕云柳的身边坐下来之后，他才上手捏了一片桌上的花瓣碎片，仔仔细细放在眼前瞅了瞅，恍然大悟般自顾自的点着头，“原来是这花啊，刚才我差点儿都没看出来呢。”越昭然说完便侧首朝着满脸黑线的燕云柳笑了笑，紧着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干嘛呢这是，制作鲜花炸弹啊？”
……
“嗯…没有。”燕云柳倒是很诚实的说出了‘没有’这两个字，但是至于自己‘有’在做什么呢，燕云柳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她只是转了转眼珠子，而后就腾出一只手来，很是殷勤的替越昭然斟茶一杯，而后就笑眯眯地往前推了推，一壁软声软气的说道，“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么我也该去睡觉了哦……今天怎么这么晚呢，明明我才是每天要早朝然后去翰林院站岗顶班的人嘛结果你这个闲人竟然比我还要慢一点哦实在是太令人头大了……”
燕云柳一口气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顿，接着就游走着站起来，准备溜之大吉，结果手腕一沉，立马就被越昭然发力给拽回了凳子上。
……
“不许走，我有话要对你说。”
越昭然的声音平淡而没有波澜，似乎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就是有一种无法拒绝的力量，当然了，也可能就是吓住了此刻怀有心虚之事的燕云柳而已——所以她身子下意识的往后一缩，接着抿住了想要说话的嘴唇。
只有那只捏着残缺花朵的手，仍旧背在身后，死死贴合着自己的脊背。
相比起探听燕云柳身上的秘密来说，摆在越昭然面前的当务之急还应该是如何将阿史那媛的故事交代清楚，毕竟这可是关乎二人身家性命的一件大事情，如果今天不说，想必后面的日子里越昭然会更加的难以启齿。
——所以啊，长痛不如短痛。
由是展开的二人相对而坐不断蔓延的痛苦便滋生起来——燕云柳是有话不想说，而越昭然则是有话不知道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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