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越昭然纠结不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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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越昭然纠结不知言

可是越昭然却做不到这般的淡然，尽管他心里已经猜到个七八分，燕夫人今日来大抵就是为了许秋月之事，可……越昭然面上的神色有一瞬的停滞，好半晌，才想起要抬手将屋中人遣出去，但慌忙的瞥上一圈，周围站着的，也不过就只有翠翘一个人罢了。

再来，就是燕夫人带来的玲珑。

燕夫人足够相信玲珑，越昭然心里是非常清楚的，因为他记得燕云柳曾经跟自己说过，她的母亲最为信任的丫头，就是一直陪在她身边的玲珑姑娘。

所以不必费劲，越昭然又轻轻放下了自己的手，徐徐说道，“阿娘，表姑娘的事情，我实在，知之甚少，您话中深意，我也不甚明白…不如您，直接问吧，若是我知道的，自然不会有所隐瞒的。”

“你就不必同我打马虎眼了罢？”

燕夫人弯唇笑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仿佛十分轻易就可以将越昭然整个看透，他有几斤几两，也不过是燕夫人抬手掂一掂，便全都明白过来了，“跟我兜圈子，没意思，对咱们也都没有好处的，知道什么，就都告诉我是了。”

……

该如何回答燕夫人的问题，实在成为了此时此刻摆在越昭然跟前的最大的疑惑，如果就这样将自己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会否中了燕夫人的计策？若是燕夫人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这次来也不过是为了激将一下自己……

但若是她掌握的根本比越昭然手上掌握的东西还要多，那么岂不是也一样麻烦？

于是在短短一瞬，越昭然便陷入了深深地纠结之中，一来谎话是绝对不能说的，因为在燕夫人面前说谎，还不如选择缄口沉默、一言不发…但是该说什么，该说多少，也实在让越昭然过分纠结，不明所以。

房间之中的寂静并没有持续很久，显而易见的，燕夫人留给越昭然的耐心可并不怎么多，她的手指轮番敲打在桌面上，将两人之间的静默打破，也让越昭然生出了几分畏惧——莫名的，每当他与燕夫人两个人对上的时候，他总会生出这种畏惧。

至于这种畏惧的来源在哪里，越昭然并不知道。

当然，此刻也并非是研究这个问题的最好时机，摆在越昭然面前的，很显然有一个更为艰巨和更应该快些解决的问题。

“还没想好要不要对我说实话么？”

燕夫人的声音仍旧听不出任何情绪——越昭然也猛地明白过来，也许正是因为燕夫人的这种少见的淡然，让他生出了一种恐惧的情绪来：因为在越昭然看来，如此淡定的人一定是什么都不怕的，而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什么都不怕。

恰好，燕夫人就是这么一个坦荡到无所畏惧的人。

——当然了，这不过是越昭然一厢情愿的猜测而已，他并不知道燕夫人是否真的坦荡如斯，也不知道燕夫人是否没有任何害怕被人发现的阴暗面，他只知道，至少现如今坐在自己面前的燕夫人，是个心理素质非常强大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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