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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五石散
三日后，清晨。
段三郎就施施然来到了酒院。
听说他家娘子给他酿造的药酒已经新鲜出炉，段三郎兴致盎然地过去，自然是打着头一个品味成品的主意，最好还能收藏几瓶，日后没事的时候拿出来遛遛，好叫人家知道，这是宸王妃特地给宸王酿的。
可谁知到了之后才发现，杜三思根本没有多余的酒给他。
“我只得一瓶了，”杜三思露出几分尴尬的表情，都不敢对上段三郎发青的脸，“酿酒的时候宫里就知道了，提早来了单子，早上也送给太医院试过，说是的确可以养身子的，就……只有二十来瓶，都送进宫里了。”
段三郎脸色铁青，一字一顿道：“只、剩、一、瓶了？”
杜三思眨眨眼，“你放心，我再给你酿嘛。”她狡黠地撒了个谎，“再说，那其实也不算是完全的成品。”
药性虽好，可太过了些。
段三郎依旧很不爽，但闻言还是多问了一句，“你都酿了这么久了，还不算成品？”
“当然不算啊，酿酒酿酒，酿得越久越好，这才多久啊，不过就是选了些药草并白酒蒸馏而已，”杜三思笑呵呵地凑上去拉他坐下，“给你准备的，我怎么舍得让给别人去？”
这话听着舒坦，段三郎就像被顺了毛的炸毛猫一样，一把搂住主人，抱在怀里使劲蹭了两把。
“那你发誓，等真正成品出来后要头一个给我，谁都不许给！”段三郎盯着她。
杜三思忍俊不禁，“哪有发这样的誓的，好幼稚啊。”
段三郎不依不饶，“我不管，你必须发誓！给我的东西绝对不能跟别人一样！赶紧的。”他催促道。
段三郎下巴在杜三思肩上蹭蹭，冶艳的面容竟透出几分别样的纯粹，固执而倔强，好像杜三思不点头，今日他就不松手了一般。
杜三思同他对视，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他那鲜红的泪痣上，抿了抿唇，抬起手，“我发誓。”
“我杜三思对天发誓，无论现在还是将来，只要是送给段三郎的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这样好不好？”
段三郎这才舒坦了，抬起下巴在她脸蛋上用力吻了一下，“这才对。”
杜三思没好意思，外头院子里还有丫鬟嬷嬷呢，她轻轻推了他一把。段三郎也没强人所难，顺水松开手，由着人去了。
只是手上残余的温度让他有些意犹未尽地摸了摸唇瓣，目光深深地盯着杜三思的背影，低声一笑。
小白兔还是这么可爱。
他低头看看杜三思给自己的最后一瓶酒，打开壶口嗅了嗅，一股药味胜过酒气，不禁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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