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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说道：“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他们原本就没打算让我们能够活着出来？”
柯宇恒手指摩擦着被子，说道：“他们本就是心怀不轨，把我们关在鬼打墙里面也只是一种玩弄的心态罢了，如果我们真的出不来的话，他们就像在看着玻璃瓶里的蚂蚁一样，看着我们在里面兜兜转转，最后精疲力尽枯竭而死。可是如果当这个玻璃瓶对蚂蚁没有作用了之后，他们会愤怒，会用另外一些办法来阻止他们的离开。”
沈涵听得是浑身冰凉：“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残忍，这种意思，难道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去到那里的人吗？而且为什么要以这种做游戏的方式来玩弄人类？”
柯宇恒说道：“他们本就和人类不同。”
沈涵摇头：“我虽然不理解你所说的那个世界，也不太明白那个世界所谓的规章制度，但是我觉得，人有好坏之分，鬼也应该有好坏之分。”
“能够餐食自己曾经的乡亲，能四十年如一日的守在一个地方不肯离去，把曾经一个好好的吉家村弄的家破人亡，人丁凋敝的下场……”柯宇恒冷笑，“纵然是他们曾经有人的本性，但如今已经化为一缕孤魂野鬼了，你还期望他们有这人的本性吗？他们完全是混沌的形式，根本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全凭心性而为！”
沈涵也不甘示弱：“那你的意思，是他们的心性难道就只是危害一方百姓，以杀人为乐吗？如你所说，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那又怎么会如此有计划有报复性的去报复人类呢？”
方正见两个人争锋相对，病房里弥漫着一股火药味……他出来打圆场，说道：“你们俩都是人，何必为了鬼的事儿争来争去？这不瞎闹吗？”
沈涵和柯宇恒看了对方一眼之后，便都没有再说话了，这个话题暂时被中止了。
方正看了两人一眼，说道：“好了，这件事情你们别争了，争来争去也都是你们自己想的，是真
是假也犹未可知。”
病房里沉默了一刻钟之后，柯宇恒才重新说道：“后来事情就发展成为我和师父被那一群鬼魂追着跑……我这腿自然是跑不快，索性不如一拼……再后来的事情就是这样了，我昏倒了，然后被送进医院里来。”
沈涵没有接话，柯宇恒说的简洁，沈涵明白其中必然是省略了一些过程的。但沈涵并不好奇，既然人家不想说，他又何必追问呢，反正这些事情和他的生活又没有什么关联。
沈涵深呼吸一次之后，这才开口说道：“好吧，既然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被弄清楚了，那么接下来我们所要思考的就是如何解决了。”他看了看方正，又看了看柯宇恒，“两位警官不知有什么解决方案没有？”
柯宇恒闷闷的说道：“这件事情哪里有什么解决方案，一不好说，二不好办。前路一塌糊涂，就算知道谁是嫌疑人，也不能够把他抓来。”
方正没好气的瞪了柯宇恒一眼，说道：“就你最会说丧气话！给我闭嘴，人家是希望你好好查案，你反倒在这里灰心丧意的。”
柯宇恒恹恹的不说话，沈涵却有些过意不去了，他的目光落在柯宇恒肿的老高的膝盖上面，解释说道：“方警官，您不用责备他。其实我也并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当事人，所以我明白这件事情的难度有多大，自然也不会苛求你们如何如何……当然这件事情最重要的不是我，而是董震和宏宇的父母……他们那里，你们该如何交代？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们应该是要向他们汇报你们查案子的进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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