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chapter 2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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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对克里斯蒂亚诺刚才的发言无动于衷,但同样没有人能站出来给他答复。

葡萄牙的球员们感到了畏惧,这是一种对于力量的畏惧。人屈服于比自己更为强大的力量,他们同时被命运与克里斯蒂亚诺的力量给压倒,给征服,并且感受自身的虚弱,就连一些老将也不例外。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生来即是王者,又欲要为自己加冕。

如果克里斯蒂亚诺的声音与命运相合,那也许会是一次振聋发聩的声音,所有人都被激发出最热烈的本能。可是即使克里斯蒂亚诺再强大、再无畏,他也无法使命运站在他的背后,尤其当他身披葡萄牙球衣时。于是,在这个时候,葡萄牙的球员们便不能不茫然四顾。

他们既为克里斯蒂亚诺的力量震慑,又遭命运的力量压倒,最后剩下的便只能是虚弱的喘息。这种寂静持续下去会是对球队的伤害,所有人都清楚这一点,可是他们又无法顶着克里斯蒂亚诺的力量出声,只除了伊利克森。

年轻的英葡混血儿拥有着极为空灵的气质,他浅金色的发丝色泽并不浓重,但在光线下却会显得非常耀眼。而他那对懵懂的湛蓝眸子,看向人时又是如此清透。当他注视你的时候,你会感到……你对他非常重要,而他是如此信任和支持你。

“VamosPortugal.”伊利克森很轻、并且带着笑意地念道。

他看上去并不紧张,整个人的姿态非常放松,就像是在赞美一束吸引了他注意力的鲜花。可是他的神情又是如此真挚而温暖,令人想起那些美好的事物,同时你又无法否认……他的这份情感是真实的。你不能说他对于欧洲杯的艰难以及队友们所畏怯的东西毫无了解,但是在伊利克森这样的神情下……他的队友们却会自然而然地忘记了那些畏惧,并且想到值得微笑的东西。

也许是里斯本的蛋挞,也许是阿尔克瓦的夜空,也许是布拉加的咖啡馆……总之,他们一个个的也渐渐褪去严肃,露出笑意,轻声地念了出来。

“VamosPortugal.”

“加油葡萄牙。”

克里斯蒂亚诺在这逐渐柔和起来的氛围之中,隔着餐桌凝视着伊利克森稚气未脱却已显露出精致线条的面容。他年轻的小队友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轻轻咬着下嘴唇,眸子里流露出的是那种永远纯然的喜悦与欢乐。

而这正是伊利克森对于克里斯蒂亚诺具有不同意义的原因。

对克里斯蒂亚诺而言,伊利克森是以某种形式来到他身边的梦想,或者说补全他梦想的那个部分。他使他挣扎在痛苦与挫败——离胜利半步之遥的痛苦与挫败中的心灵得到慰藉,感受久已忘却的纯粹欢乐,而又要和他一起争取胜利,争取另一种痛快淋漓的喜悦。

当克里斯蒂亚诺一个人扛着整支葡萄牙队踽踽独行的时候,他感到自己是疲惫的,他拼命要把这支球队拖向最高处的那个领奖台。而当他和伊利克森在一起的时候,他则会感到……他们一起无拘无束地畅游于天空,飞到甚至看不见领奖台的高处。他们在一起能够享有任何的欢乐,也没有做不到的事情。他们年轻,自由而欢乐。这一种感受实在太过珍贵了。

有一些时候,克里斯蒂亚诺会感到这种超越一般的轻灵太不真实了——像是无法把握,像是随时会离去。但是每每看进伊利克森纯然信任的湛蓝眸底,他便会知道自己绝不是独身一人。这种情感包括友情,却又不止于友情。但是更深之处,如今还尚且朦胧。

“嗨,你们在干什么呢?”波斯蒂加咧着嘴从餐厅门口走进来,一下子就被葡萄牙球员们围在一起的场面给惊呆了。虽然刚才球员们陆续开口之后,气氛已经开始和乐融融,不少人闲谈起家乡和宠物的温暖话题,但是大家端着餐盘围在一起还是很奇怪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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