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洞口,是一处丘陵地带,前方极远处的地势很高,一路慢坡下来。斜坡上这儿一簇大象,那儿一群白狼,又是一团羚羊,有个洼处挤满了不同的蛇类。
没有规则,不是合理的分布,像是随手洒出来的豆子,豆子很多。
一道水流很脏,汩汩地留下来,油腻而缓慢。
从洞口要走到丘陵的高地,那儿立着一座石像,是一个人,很高大,冷冰冰地观望着一地的动物。
没有现成的路,还没有踩出来,得从动物的中间绕过去。
一上路就发现了两个问题,一是禁飞,人飞不起来,而兽禽却不受影响。有鹞子在空中飞得正起劲,还有巨大的蝙蝠。
这其实是禁灵,禁灵就是禁止某一种意识,没有飞的概念和想法,不知道自己会飞。我怎么能飞得起来呢?
就像我们不怎么相信我们都天生能驱鬼,是大法师一样。
二是某些地土是软的,草路,泥路,石子路,沙子路,叶子和树枝的路。人的脚踏上去,地皮眼看着往下陷,而动物站在上面却没事。
要走就得朝着动物群走去,这些路是坚硬的,得试探着,左右不能偏得太远。
动物挡路,最好是驱散开,不能见血,这好像是那个石像人的意思。它一言不发,但星官、破碎、玄武和双七却明白那个意思。
有时候我们面前空无所有,但一侧的窗玻璃上却有人或者动物在经过。可能玻璃就是路,也可能是一些映射的影子,就像梦境一样。
兽语有不同的兽语,有共同的部分,也有私下的部分。不能说有共同的语言,但语言之下有相通的某些粗陋的认知,如吼叫,如奔跑,如散步,如偷袭。
示警或者展示“自我”的存货,对上天的敬意。
私下的语言是一些“标志”,发现了食物,遇到了敌人,亲昵示好,聚集或者遣散。
恐惧是比较有用的一种,庞然大物和撕裂与嗜血。
推开和驱散。
不是像人一样是死的威胁,临近身的死亡之气。
破碎二人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变化出一辆战车来,车头上是一块硕大的玻璃。这块玻璃是一面放大镜,放大十七八倍,在动物的眼睛中,那是一个陌生的世界,填不满的世界。
在刺猬的眼中只看到刺猬,在斑马的眼中只看到斑马。
一只叫做“狞”的怪兽正在攻杀刺猬或者斑马。
这是播放出来的映像,在动物的眼中被搏杀的都是同类,豺只看到豺,熊只看到熊,所遇见的狞有所差异,色泽、体型、或者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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