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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连城不语,大夫也不敢多问,王宵阳却在一旁道:“你这老头,哪壶不开提哪壶。主子肯定是不愿王妃娘娘伤心才不告知的。”
叶连城眼角抽动:“你知道的还真多!”
“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多少也得知道些不是。”王宵阳嬉皮笑脸,他知道主子对王妃并非情意全无,那日自己被主子送进密道,逃脱不得,最后还是宇王将他放出来的,出密道之后便瞧见王妃受了重伤,主子虽然表面上云淡风轻,可心中怕是心急如焚了。
叶连城面露沉色,王宵阳嘿嘿一笑,赶忙退了出去,大夫见着叶连城面色降到冰点,吓得早就想逃了,赶紧向叶连城道:“王爷,老夫先去取药了。说完匆匆离开。”
两人离开后,屋中显得格外静谧。
“妾身流产了?”
柔弱的声音传入叶连城耳中,不觉让他心头一紧。袁雅躺在床上,盯着床幔,双目无神,只是心却被什么堵着了,有些喘不过气,见叶连城不语,她鼻尖有些酸涩:“是妾身的错,请相公责罚。”
她双目留下清泪,自己居然有了孩子,但却不曾感觉到拥有,便已经失去,心如刀绞的感觉慢慢吞噬了她的知觉。
在君山当叶连城得知袁雅怀有身孕那刻,他心中竟然有一丝喜悦,但大夫却又告知他此胎难保,他不知如何形容当时的心情,恰似一个孩童好不容易得了一颗糖果,却又被人夺走。
他凝视着袁雅,眼中含着悲戚,她可是真伤心?叶连城此时突然不想再揣摩袁雅,而只愿以失去孩子父亲的身份与她相处此刻。
他缓缓坐在床头,伸出手准备为袁雅拭泪,但却又收了回去,冷声道:“要晕就晕彻底,想哭就哭出声!”
袁雅仍是留着清泪,不急不缓,无声的痛,莫名的疼,发不出来,咽不下去,如同那年娘亲离世的酸楚,不愿与人分享,只想自己独自承受,仿若这般才能让她能有个念想。
“你可愿离开王府?”叶连城不知自己为何会问。
袁雅一听,大眼眨了眨,泪水越加滚烫:“相公,要休了妾身!”
“你若愿意,本王会!”叶连城不愿被莫名的情绪左右,倘若要是袁耀文真是叛贼,他不愿自己到时会左右为难。
“愿不愿意妾身不会选择。”可是认为自己与冷奎之间不清不白,所以想要休了自己?袁雅心中苦涩:“全听相公安排!”
她不愿多说,缓缓闭上眼,不知归处。
叶连城起身不再逗留,她果真对冷奎有情,所以连半点拒绝之意都没有吗?
他自嘲一笑,还妄想她会惦记着夫妻之情而留在自己身边,看来是想多了。
叶连城踏出琉璃院,翠花立即进了内堂,看着自己小姐满脸泪花,安慰道:“小姐,王爷当真要休了你?”
“这是我应有的惩罚!”袁雅已经虚弱到了极限。
翠花满是心疼,小姐为何每次都要将错揽在自己身上,顿时替小姐不值:“小姐,咱们回丞相府,这破王府我们才懒得待!”
“翠花,我还有颜面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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